凉水一激,对方悠悠醒转。何鸣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淡淡发问:“你叫什么?”
当初办下借记手续的时候,何鸣衍倒是看过对方的身份一眼。
他的编码是0031。
至于名字这种不足挂齿的代号,那张登记证上并没有提及。
此前何鸣衍虽然一直带着他,不过却不觉得有知晓他名字的必要。在何鸣衍心里,小九的名字是值得被铭记的。因为是他开启了诱虫人的先河。
至于其他的……那就算了吧。
是编号不好称呼吗,还是“”的叫法不够通用?
慢慢地扶着笼子栅栏坐直身体,他透过铁笼的缝隙直视何鸣衍,眼神中闪烁着让何鸣衍非常反感的东西。
何鸣衍突然想起,这个曾经失踪过一次,后来是在反叛军基地被重新缴获的。
据说反叛军基地并没有把他关在笼子里,也并没有开发出他的用途,只把他当成普通的使用。
可能就是这次经历,让这位诱虫人对他的人生产生了某些不切实际的幻想,这让接下来他在实验室里表现得异常叛逆。
当何鸣衍去办理0031的借记手续时,实验室的人员特意告知何鸣衍,这个是“不易驯服”的。
何鸣衍的脚尖轻轻在钢铁的笼子上踢了踢,他警告性地扬起了半分声调:“你叫什么?”
“……香洲。”在笼子里哑着嗓子说。
——看,就是这样。
只有“不易驯服”,没有“不能驯服”。
是一种劣性的生物,然而诱虫人的身份让他们变得别有用处。
既然已经开发出了这么好用的功能,那么软弱、怯懦、胆小、没有主见等缺点,也就都变成了他们的优点。
非常讨何鸣衍喜欢的优点。
“这才有点意思。”何鸣衍笑着对香洲说,“我们接下来做一个游戏,我问你问题,你可以尽力地让我感觉到有趣。”
他说这话时神色堪称风度翩翩,看起来还真的有点像那个首都宴会场里著名的舞场宠儿,花花公子。
“……游戏不都是你来我往的吗?”香洲在兽笼里半跪半坐——以笼子的高度,根本不够他在里面站着——对何鸣衍的游戏方式表示质疑。
“你获得的东西就是‘让我感到有趣’。”何鸣衍漠然地回答道。
“第一个问题,反叛军基地的人对你做了什么?”
香洲握着铁笼栅栏的手指关节都已经紧到泛白:“他们让我知道……我是个人,而你是个混账。”
“这个答案不有趣。”何鸣衍伸长了腿,一脚就已经把笼子踢翻了一个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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