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
“我没有死么。”少年垂着眸子，漆黑的瞳仁渐深，那瞬间迸射出来的恨意几乎破体而出。随后他嘴角一咧，呲牙的痛呼了一声，伸出手摸了摸腹部，一片血红。
“致命伤么。”忍受着常人不能忍受的痛苦，少年面色恢复常态，指尖一丝白色光芒闪过，腹部伸入五脏的伤以可见的速度恢复。
剧烈喘息，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曾经一切都已经随风飞逝，他现在有了新的人生么。不过，他从未想过有过的这般痛苦的人。人生昏暗的心疼。
正当恢复体力之际，巷口出现几个脚步声，混乱却毫无章法，甚至有些虚浮。
少年的瞳仁瞬间冷凝，扫了过去。
“咦，小败类现在他看上去挺完好。”拄着跟秃的光亮木头棍子，最前面的乞丐男低斥：“我还以为死了呢，看来我们不用给他收尸了。”
“没错，头儿。就这玩意耍耍就行，没死不是更好么。”他身边的乞丐笑的有些深意。
少年面色愈发冷酷，缓缓起身走向几人，视线上下打量，明明是最矮，可却给人居高临下俯视的错觉。
“你们伤了我？”眯起双眼，少年黑曜石的眸子格外耀眼，好似还有些绚烂的色彩萦绕。
“头儿，今天这小贱人看上去胆子大了。眼神也利了！”
“是！”乞丐头儿肆意大笑：“看来小玩意这是生气了。去，告诉他在这一片谁才是主宰！这次别弄死了。”
少年眸色冰冷，声音甚至带着几分从地狱来的阴森：“来的正好。我的确需要发泄。”被人背叛的痛苦一闪而逝，少年的脸色再次恢复了冷酷，在几个黑大汉走上前时，不过一脚就将人踹飞。
黑大汉倒飞出去，扑通落在地上，蜷着身体痛苦的哀嚎，再也起不来了。
乞丐王惊骇，“你，你怎么这么厉……啊……”
被狠狠弟弟揍飞，撞在墙上，又狠狠砸在地上，乞丐王哇的吐出一口血：“啊……好痛……”
“这里这么安静偏僻，杀了你们也没关系吧。”少年黑色的脚丫踩在乞丐王的脸上，将人的脸踩变了形：“嗯？”
“不要不要！求求你，我们知道错了，您是大王！以后您就是大王，我再也不敢了！”不过眨眼功夫被修理的不成样子，他们怕了。那冷漠看蝼蚁的眼神让他们恐惧，他真的会杀了他们的！他们如此坚信。
一脚踹飞乞丐王，少年语气没有起伏：“给我滚。”
“是是是，我们这就滚，再也不敢打扰大人！”几个来时嚣张的乞丐，相互搀扶着离开，受伤最重，几乎双臂都弯成奇怪角度。
清风拂过，撩起少年的发丝，少年孤独站在深巷中，眼中蓦然爆发出一阵光亮，视线愈发悠远。
“卡！！！”
刚刚浑身冷酷的少年眨了眨眼，立刻收敛所有的情绪，满是冰碴的眸竟变得清澈见底，温暖的如同温泉。
挠了挠脸，莫未央用漆黑的手抹向双眼，唔，有点痒。
“别擦。”忽然被人握住纤细手腕，低沉醇厚的嗓音在耳际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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