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薇师叔都“尚可”了,南山还能说什么?只能微微一笑,神色敬佩:“贺澜师弟博学广识,师兄惭愧。”
贺澜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
称赞他博学广识?
流岚宗内谁人不知,宗主三个亲传弟子,大弟子罗鸣习武成痴,二弟子南山好书,三弟子既醉好酒,雁行门的情况,别人可以不知道,几乎看遍万册福地所有书籍的南山怎么可能不知道?
无非是想找季禾搭个讪聊个天,却正好被自己拿话给堵回去了。
“夜深了。师兄还是早些歇息吧,不出意外,后天就可以抵达雁行门了。”贺澜动作自然无比地伸手拉起还在藤椅里坐着的季禾,把他往房间里带,回头笑了笑,“到时候可有一场硬仗要打,师兄可别出岔子。”
南山神色莫名地看着他,眸中渐渐酿起一股晦暗之色。
从贺澜开始解说雁行门的情况,而季禾一言不发只‘专注’盯着贺澜看的时候,他就有了惊疑——浮薇师叔宠徒弟,真的能宠到这种地步么?
甚至贺澜动作自然地拉他站起来,带着他往房间里走,这些在寻常师徒之间不会发生的事情,都发生在他们身上了!
亏他在二人刚回来时,见到季禾无比嫌弃地把贺澜搭在他腰上的手给拿下来还挪开两步时,心里还暗自嗤笑了一回,以为贺澜是剃头挑子一头热。
如今看来,情况实非如此!
喜欢,当然是真的喜欢,可若是再一直是口头上说说,那自己,不输也得输了!
“你怎么也没问南山?”
“南山私下飞舟……”
回了季禾的房间,二人一个在床上坐下,一个在桌边喝茶,目光相对,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
贺澜忍不住笑了。季禾愣了愣,索性往床上一倒,闷声笑出声:“哎!咱俩还蛮有默契的嘛……”
“说正经的,怎么你也没说?”季禾问。
“静观其变。”贺澜挑了下眉,饮尽杯中茶。
季禾有些纳闷:“你说,南山私自离开飞舟是想干嘛呢?我看见他了,你也看见他了,感觉上好像……他就是跟着我们似的。”
贺澜眯起眼。过一会儿才慢慢地说:“不好意思,你真相了。”
“啊?”季禾猛地从床上弹起来,趴到桌子上,直勾勾地盯着贺澜看,“你说真的?”
贺澜纤长有力的手指无意思地摩挲着手中的瓷杯杯沿,声音低了下来:“可能他只是想看看我们到底是什么关系。但我又隐约有种直觉,他不会做这么没脑子的事,应该还有其他的目的。”
毋庸置疑的是,南山喜欢浮薇,他的师尊,季禾身体的原宿主。
眼见他们关系亲密,当然想要知道具体是个什么情况。
这点不难猜。
但贺澜还不太确定的是,南山是否还有其他的目的。
他本来可以只跟季禾讲,南山跟踪他们就是为了探查他们的关系。但经过出访雁行门而事先未告知季禾一事,他忽然不太想再做隐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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