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在最纯粹最炙热的感情面前,言语也好,亲吻也好都很苍白。
他想把自己的心都掏出来,让卫凌紧紧握着,感受他的热血和疯狂。
对这样的邀请,卫凌根本就难以抵抗。
他靠着温酌,不需要听他说“专注”这两个字,因为这个空间里什么都没有了,他能看见的,能感受到的,就只有温酌。
他的一切思绪被温酌收拢了,轻柔地拖拽着,去了另一个世界。
当卫凌再度睁开眼睛,发现自己坐在医院的病床上。
他侧过脸,看见的是一个二十五六岁的年轻人,年轻人的老婆坐在一旁给他喂东西吃。
卫凌看了半天,才意识到,这是许多年前,温酌刚接受完骨髓移植,正在住院的时候。
没想到,一进入温酌的记忆,竟然回到了这么久以前!
温酌拿过床头桌上的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大概是中午十一点半。
他掀开了被子,站在窗边。
进来查房的护士小姐姐看到了,赶紧提醒说:“温酌!把衣服穿上,别着凉!”
温酌点了点头,却一动不动地看着住院部下面的那一条路。
十八、九岁的卫凌戴着太阳帽,背着书包骑了进来。他穿着白色的恤,外面披着格子衬衫。
衬衫的下摆随着风吹得很高,就像是拖拽着的翅膀,随时会飞起来。
卫凌把自行车停在了住院楼的楼下,然后背着书包就往楼上跑。
因为是饭点,来送饭的人特别多,挤电梯要等很久。
卫凌就直接跑了楼梯。
温酌的病房在十五层,卫凌一口气跑上来,就趴在了护士站前大喘气。
这个时候,也是病房里最热闹的时候,所有病友的家属基本上都来送饭了。父母妻子嘘寒问暖,温酌和这样的气氛格格不入,他故意走到了热水间。
因为从这里,可以听见卫凌和护士的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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