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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在他也不真是要追究这个问题,他已经得到了他想要的答案。

        范闲从大殿离开时,一身冷汗,陈萍萍同他一起离开皇宫,临别时似有话说,又只是叹了一口气,他也曾真心悦爱一人,情若能自抑的话,又怎么有这么多痴男怨女?

        范闲赶过来时,费介又在给二皇子施针。

        李承泽很想跟费介打个商量,别折腾了,就让他拖着这样的身体瞎过吧,无奈的是,自从谢必安发现上次被骗后就不太听从他的指挥了,只要他一表现出对治疗的抗拒,谢必安二话不说就跪地上请罪,愁死个人。

        费介一针下去,李承泽手里的床单便皱成一团,要不是病久了没力气,这床单估计就直接报废了。

        费介已经见怪不怪了,算起来二皇子今天表现已经不错了,第一次施针时,他简直恨不得立刻跑到北齐去问问范闲相中的这到底是个什么玩意儿?抬手准备下第二针。

        范闲推门时就瞧见心上人一副英勇就义的表情,哪儿还有什么闲心兴师问罪啊?慌忙隔到两人中间,而二皇子趁机将自己卷入被窝,脑袋都埋进去,动作之迅速根本不像传闻中卧床多日气息奄奄的病人。

        “不是,师父,你干嘛扎他啊?”范闲没错过方才一闪而过满是针孔的后腰,心疼。

        李承泽有了倚仗,脑袋从被窝里钻出来使劲点。

        “不是你说的要让他看上去十分病重朝不保夕吗?我就是按十分病重给他治的啊。”怎么还落埋怨了?

        “其实也可以不这么重?”

        “那到底是重不重啊?”师父难当,费介算是看明白了,这俩啊,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天生绝配!

        谢必安糊涂了,这师徒俩唱的哪出啊?

        范闲把李承泽从被子里抛出来,披上外衣,严肃了神情。

        “你的毒是我下的,已经被我师父解了,你这几天还下不了床,是我师父故意用药拖着掩人耳目。”

        “和我猜的差不多。”李承泽嗓子还是不舒服,多说几个字就干痒难受,接过谢必安递来的茶水,预感今日恐要长谈。

        “你知道毒是我下的还与范思辙继续交好?还放过滕梓荆?”

        “范思辙故事讲的好,滕梓荆是无辜的。”

        在北齐见到滕梓荆时,他便猜测对方已明了一切,此时见他亲口承认,心中依然惊憾不已。

        这人看着懒洋洋的,才华,机敏却属当世罕见,随便换个身份都能潇洒快意度过一生,却偏偏生在帝王家。

        “我只是好奇,范闲,你兜这么大个圈子,把所有人都算计了,你到底图什么?”他久在樊笼,不相信感情,不相信直觉,只信利益纠葛和眼前的一切。范闲这部棋走的太急太险,稍有不慎,就是灭顶之灾,他到底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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