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这种世家儿女,婚姻大事从来都不是自己的事情。便是这次他与叶灵儿的婚事不成,也不代表以后就安枕无忧了。
“你还真想娶叶灵儿啊!”
李承泽翻了个白眼,这人总在该糊涂时明白,该明白时又钻牛角尖。也懒得解释,赌气着说,“那还要问问灵儿是怎么想的。”
这就叫当局者迷。
旁观的范若若倒是听明白了,不禁蹙起眉头,若庆帝一定要二皇子娶妻,若是叶守备一定灵儿嫁人,他们又该怎么办呢?
李承平坐在庆帝下首写字。
对太子和长公主的事,庆帝并不像表现的那般云淡风轻,毕竟是他精心打磨多年的继承人,没被磨刀石磨得更加锋利,反倒被不知哪里来的石子崩了口中,实在令人叹惋。
从那以后,李承平便开始频繁出入庆帝宫殿,就算那范闲终堪不透情关,他也依然有后招,这大好河山总不至后继无人。
多情总被无情恼,这个范闲啊!貌似温柔多情,实则冷酷无情,却偏生在骨子的最深处却有了那么一丝悲天悯人的气息。
庆帝始终在想,范闲骨子里的那丝气息,应该是她母亲遗传下来的吧?
李承平小心翼翼地偷瞄庆帝,近来朝臣们来议事都不避着他,甚至庆帝还会问他的意见。前几天问他怎么看待二哥和叶灵儿的婚事,他二哥的婚事他能有什么看法?爱结结不爱拉倒。
可母妃说不能和父皇唱反调,他只能保持沉默,他不喜欢这里,他想去澹泊剧社玩儿,于是经常幻想自己是唐僧,每次来庆帝这里读书都当自己在渡劫。希望不拘哪个哥哥加把劲儿早日接过大任,也好让他早日窥见正果。
但是今天他想当孙悟空,东边传来急报,东夷入侵我南庆,他大哥受伤了,边关告急。那个正在和二哥议亲的叶家姐姐此时正跪在殿外请求随军出征。虽是个女孩子,却比满朝只知叹气的所谓重臣要帅气多了。
李承泽进宫时,叶灵儿还在庆帝跟前据理力争,“我虽是女子,亦知‘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的道理,我叶家世代食君之禄,我又自幼习得一身武艺,国难之际,岂能袖手旁观?”
“天下兴亡,匹夫有责。”庆帝撸了撸胡子,眼中精光微闪,“范闲的词。”
“亦是小女心中所想。”叶灵儿想了想又接着说,“我南庆如今兵强马壮,上下齐心,此乃前所未有之盛况,况陛下雄才大略,我南庆一统天下指日可待,小女发誓,敌寇不除,我绝不出嫁!”
庆帝听完哈哈一笑,喜怒难辨,又转向旁边一直安静跪着的李承泽。
“人家好像看不上你呢?”
李承泽心知他前段时间对叶灵儿的关照都被人看着眼里,对急于解释的姑娘露出个宽慰的笑容。
“儿臣愿意等。”
“哈哈哈哈哈哈哈。”这出戏越来越精彩了。
出了宫,李承泽把叶灵儿拉到一旁。
“其实你不必如此,我会处理的。”两世为人都要牵连她,实在是抱歉。
“二皇子不必如此,即便没有婚约,我也会请旨上前线的,我可是一直想做个威风凛凛的女将军呢!”
眼前少女明艳的笑脸和记忆中逐渐重叠,“以后夫君若得了天下,我来帮你守着。”
“我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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