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刚刚恢复政务,下朝的时候,已过了午时,梁子湛匆匆跑到吏部签了到,连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就小跑着往城南的学堂赶,中途不忘买一碗豆腐脑,放在怀里捂着。
做贼似的溜进学堂的时候,已经快申时了。
沈知安刚讲完一堂课,此时正背对着窗户站着,低着头认真的整理面前堆得像小山似的讲义,左手还握着一把长长的戒尺,梁子湛将豆腐脑放在窗棱上,蹑手蹑脚的绕到沈知安的身后,一把揽住了他的腰。
梁子湛眯了眯眼睛,唇去寻他的耳垂,低笑,“嫌我来晚了?嗯?”
沈知安故作淡定的摇头,耳朵根却红了。
“我还有一堂课。”他说,“戌时才能回府。”
“没吃饭吧?”梁子湛弯着嘴角淡淡吻了一下沈知安的耳垂。
沈知安不自在的偏了偏头,“还没腾出功夫来。”
“我就知道。”梁子湛腾出一只手,伸到沈知安面前,捏了捏他的脸蛋儿,接着顺势指了指窗外,“我给你买了豆腐脑。在外面的窗棱上,你吃点再上课。”
沈知安忍不住回头瞧他,“那你呢?”
梁子湛冲他嘟了嘟嘴,“你亲我一下我就饱了。”
沈知安权当没听见,拿着刚捡起的戒尺不轻不重敲了一下梁子湛的手背,“放开,我去拿豆腐脑。”
梁子湛笑着松开手,待沈知安取完豆腐脑回来,他动作麻利的搬过来一个凳子,伺候着沈知安坐下,给他递了一个筷子。
沈知安真的饿坏了,吃的竟有些狼狈,梁子湛抿着唇沉沉的看着他,时不时帮他擦擦嘴,“你们学堂没有午膳的?都申时了,我要不来,你就一直饿着?嗯?”
沈知安含糊的说,“今天课多,中午还给学生们加讲了一些诗经的释义,就耽搁了。”
“我以后每天给你送午膳,你每天早上把想吃的告诉我,我记在小本上,下朝就去给你买,怎样?”
沈知安听罢,重重的咽下一口豆腐脑,噎到了,他拍了拍胸脯,拿起旁边的水碗仰头灌了自己整整一碗后,眸光才装作不经意的朝梁子湛看去,“不用。”他淡淡道,“我这三十年一个人活的很好,不劳费心。”
梁子湛勾着唇角,“你昨天可没表现的这么不需要我。”
“……”沈知安扯了扯衣领,小脸有些挂不住,好在一开口声音还算清冷,“你没事就回府吧,豆腐脑的钱我会让管家送到你府上。”
“你就会伤我心。”梁子湛委屈巴巴的撇撇嘴,凑近沈知安,在他脸颊上印下一吻后,便站了起来,转身往门口走,沈知安没由来的有些失落,扭头去看他,梁子湛却在此时把身上深灰色的官袍脱了下来,扔在了旁边。
“你干什么?”沈知安蹙着眉,看着被扔在一旁的官袍,不明所以。
“你以为我要干什么?”梁子湛笑的人畜无害,“说出来我听听。”
沈知安垂眸,转身握住筷子,咬着牙,有些语无伦次,“这是学堂,你别放肆。”
梁子湛走上前,俯身,对着沈知安的鬓角笑出声来,“先生在想什么?”
“我没……”沈知安猛的转头,唇印在了梁子湛早有预谋并调整好角度的唇上。
梁子湛顺势按住他的后脑勺,饿狼似的含住了他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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