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对立半晌,凉嗖嗖的晚风越吹越邪乎。
梁子湛到底怕冻着他,这么纠结下去也不是个事,于是终叹了口气,“罢了,早些回屋睡吧,我这伤怕是得养几周光景,暂时教不了你什么,明天早上我会让楮儿先教你基本功,你好生学。”
“我可以回自己屋了?”
许欢言半信半疑的问了一遍。
梁子湛探手,揉了揉许欢言的发丝,柔声说,“快回去睡吧,今天走了那么多山路,一定很累吧?”
许欢言微怔,随即傻乎乎的点了点头。
道完晚安后,梁子湛率先转身,捂着伤口忍着疼。挺着脊背,故作潇洒的慢吞吞消失在了许欢言的视线中。
许欢言揉揉酸涩的眼睛,仍有些回不过神来。
他心道,新认的这个便宜师父真是比他全家对他还要好。
不,不止他全家。
整个肃德山,包括现在他待的肃清山,恐怕再也找不出来第二个比梁子湛更关心他的人了。
是虚情假意他也认了。
沈南风熬了一夜,才堪堪将新山规拟好,他匆匆交给手下弟子,吩咐他们抓紧时间手抄一百份,最好晚膳之前人人手里都能拿到一份。
这事怕是越耽搁,那个小霸王越蹬鼻子上脸,到时候梁子湛再受不住诱惑……
擦!单单幻想一下,就能让沈南风烦躁的干掉一筐红枣馒头。
用早膳时,沈南风并未在席间看到梁子湛,他蹙眉,唤来沈之,问,“你梁师叔可来过?”
沈之毕恭毕敬道,“今辰并未来过。”
“那就奇怪了。”沈南风拿筷子戳着小菜,转身对楮儿道,“你师父可是病情又加重了?还是睡过了?”
楮儿费劲的咽下一口馒头,拍拍胸脯,道,“师父今儿一大早就被宗主召去了,恐怕会陪宗主用完早膳才能回来。”
“……”沈南风明显不高兴了,他将筷子扔一边,冷哼了一声,道,“宗主真会折腾人,明知道师弟受着伤,还让他跑那么远,有什么事托人传个话不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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