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风又给了他一巴掌,咬牙道,“师父说只要你能醒来,便无大碍了,我怎的还打不得了?你小子就是欠揍!说,还梦到我什么了?”
沈南风唾沫横飞的指责完梁子湛,便将梁子湛硬从床上拽了下来。
梁子湛迷迷糊糊的被沈南风拉着洗漱更衣,收拾整洁后,沈南风拖着他出了屋。
外面的阳光颇为刺眼。
梁子湛忍不住伸手去挡。
沈南风在他耳边低声笑了笑,“梁晏,怎么大病一场举止变的娘们唧唧的?”
梁晏......
梁子湛身体僵了僵,他指指自己,问沈南风,“你刚刚叫我.......梁.......晏?”
沈南风怼怼他,“睡糊涂了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了?”
梁子湛突感太阳穴疼的厉害,他躬着腰,退到石狮子侧面靠住,已经是满头大汗。
“哪个晏字?”他问。
沈南风道,“总角之宴,言笑晏晏.......”
“够了,不要再说了。”
梁子湛伸手去阻止沈南风接下来的话。
沈南风却似听不到似的,继续道,“信誓旦旦,不思其反,反是不思......”
梁子湛的视线在沈南风的声音中再一次模糊起来。
没错......他本名确为梁晏。
他自幼在肃清山长大,无父无母,名字都是师父随便起的。
所谓女诗经,男楚辞。
他打小便认为,自己堂堂七尺男儿自当拥有足以气拔山河一样的名字,可师父偏偏给他挑了诗经里的一个字,晏。
他因为这事躲在屋子里生了师父好几天的气,功也不练,饭也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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