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梁子湛往墙根处瞥了一眼，“我看见柳清嫣了，她跟江忆余的寝殿住的最近，她都出来了，江忆余肯定也在附近。”
话音刚落，梁子湛便兔子般朝柳清嫣跑去。
柳清嫣本来正在那儿坐着，看着地上的石头子发呆，却被梁子湛硬生生扯了起来。
“嫣儿，王爷呢？”
柳清嫣眯了眯眼睛，从下到上打量梁子湛，“呦，没被烧死啊。”
那语气要多轻佻有多轻佻，一点也不像刚刚经历过生死的人，梁子湛听的蹙眉，下意识的顶了回去，“你不是也活着？”
“我？”柳清嫣指了指自己，“你见过哪个刽子手，杀完人之后，还反过来抡自己一下子的？”
“什么意思？”
柳清嫣咧嘴柔柔的冲梁子湛笑，答非所问道，“一个断袖，一个荡.妇，死了就死了，能怎样？”
“哦对了，你也是断袖，真恶心。”柳清嫣突然变脸，嫌弃的拉远了与梁子湛的距离。
“死了？”梁子湛抿着唇，紧紧盯着柳清嫣，好半天才道，“谁死了？”
“出来的就这么几个人，你说谁死了。”柳清嫣一副云淡风轻的模样。
梁子湛听完这话，眼前突然花了。
自从前几年父亲走了，他身边的人也陆陆续续走干净了，只剩下他之后，他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
那种世界崩了裂了，一塌糊涂的感觉。
“你放的火？”梁子湛虽是睁着眼睛，内里却一点焦距都没有，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在说什么，所有感官都模糊了。
系统喊他：【行了别问了，快走吧。】
梁子湛没动地方，执着的问了第二遍，“你放的火？”
柳清嫣没说是也没说不是，只是笑着说，“我没想到……”她凑上前，伸出手指怼了怼梁子湛，“原来你这么喜欢江忆余，这么一想，我好像也没那么可怜。”
梁子湛压根不知道她在说什么，只是一遍一遍重复，“你放的火？”
柳清嫣怔了怔，答非所问道，“我太喜欢宁若水了，要不是她，我早就被卖到栏子里了，这身子也早就脏了，我感激她把我送到了柳家，可是她呢？她现在这样，跟青楼里的那帮贱人有什么区别？而且那是我哥哥啊！她怎么能在知道我喜欢她之后，还跟我哥哥搞到一起。”
梁子湛眯起眼睛听，愣是一句没听懂。
“我们俩都没了喜欢的人，要不要一起搭伙过个日子什么的？你说怎样？”柳清嫣边说边往梁子湛身上贴了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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