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贵心道是这么回事儿,正想劝两句,又听岑深继续说:“我也会走的。”
这就有点让龟心酸了。
“那还是没影的事呢,何必这么悲观呢?”阿贵说。
岑深不说话,他不想跟阿贵争论这个毫无意义的问题。悲观,或是乐观,有必要分那么清楚么?这又不是轻易可以更改的事情。
一顿晚饭过去,桓乐表现如常,好像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
只是入夜后,阿贵望着他坐在游廊上拔向日葵花瓣的举动,觉得他可能需要阿贵大师开导,于是就慢慢地爬过去。爬到近处,他隐约听到桓乐口中念念有词:“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他喜欢我,他不喜欢我……”
阿贵:“少侠,你这么大一朵花,要拔到什么时候?”
桓乐:“地老天荒。”
“其实你挺好的,不要灰心。”
“我知道我很好。”
干,聊不下去了。
阿贵平复了一下心情,说:“你可千万别气啊,小深深这个人嘛,你也知道的,刀子嘴豆腐心。他要是真的不在乎你,根本就不会提前拒绝,直接等你表白的时候给你来个万剑戳心就好了,多省事。”
“你支持我?”
“我可不是个老顽固,儿孙自有儿孙福嘛。”
阿贵在口头上占了一把大便宜,桓乐却没心思计较,说:“有人的反应可跟你不一样。”
“谁?”阿贵好奇。
“褚元平啊。”桓乐回忆着上午出门时的情形,“我去打工的时候,他就坐在胡同口的长椅上,一个人怅然若失的样子,活像一条流浪狗。”
你说人家是流浪狗,合适吗?阿贵腹诽。
桓乐继续说:“他看到我了,于是我们就去附近的肯德基坐了一会儿。他原本想带我进什么星巴克,但我就想去肯德基,肯德基多好,里面还有滑滑梯。”
阿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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