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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过去的两个小时里,岑深有时觉得自己像在犯罪,会被判刑的那一种。

        可最终岑深也没有推开桓乐,温顺地靠在他怀里,昏昏欲睡。

        桓乐还觉得有些不真实,一直睁眼看着他,时不时拨弄一下他的头发、亲一亲他的耳朵,好像在确认怀里的人是真的。

        岑深被他闹得没法睡觉,他便又很快讨饶,哼着家乡的童谣说要哄他入睡。

        唱得真的很难听。

        算了,忍着吧。

        岑深迷迷糊糊的想着,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梦乡。在梦里,长安的春光照进了他的玻璃窗,椿树异常高大,每一片绿叶都透着无穷的生机,而那繁盛的枝丫上,竟然挂着一个个饱满的红石榴。

        树叶轻摇,也不知是谁打翻了一地花露,连青石板的缝里都透着股淡淡的香味。

        一觉醒来,竟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

        岑深难得睡那么长时间,便是那天突然犯病,也不过睡了十来个小时而已,所以这次睡那么久,可把桓乐吓坏了。

        如果不是岑深看着一切都好,呼吸平稳、脸色也偏红润,他就要跪到南英的家门外去了。

        当然,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打电话去询问了南英,只是支支吾吾的没把白天的荒唐事儿说出来。

        南英却不感意外,电话里的声音还是柔柔的,仿佛带着笑意,“别担心,我给他施了针,这是正常现象,代表他的身体在自我修复。是好事。”

        桓乐这才放下心来,不过挂断电话前,南英又叮嘱道:“其实若没有能够根治的办法,把它当成心病来医,或许更有效果。半妖大多是悲观主义者,他们从小被灌输‘这就是命’的想法,磋磨他们的求生意志,所以哪怕他们在努力抗争,其实心里比任何人都要消极。不怕死,不是一件好事,你懂吗?”

        桓乐其实不太懂,他从小就得到了许多人的关爱,生活中从来没有什么阴霾,所以哪怕在朱雀台见过许许多多的事情,也无法感同身受。

        道理他都懂,但共鸣是不可能的。

        夫子常说他不知人间疾苦,可能就是因为这个原因吧。

        但南英想表达的意思他捕捉到了,从这两次看诊的情况来说,南英也一直在强调一点——心病难医。

        所以桓乐决定了,他要做岑深的药。

        他会成功的,一定、一定成功。

        于是桓乐开始了取经之旅,取的是恋爱经。他阅遍了各大经典名作,还冒着被取笑的风险找乔枫眠请教过。

        乔枫眠果然嘲讽了他一通,然后甩过来一个的小黄文。

        你爸爸永远是你爸爸:实践出真知,大侄子。

        桓乐嘴上唾弃,心里给他点了个赞。他一边看小黄文,一边又去翻阅了一些心理学方面的书籍,然后发现——现代人的学术,他真的看不懂哦。

        不是说白话文比古文简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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