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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人,问出了一个可以致命的问题:“那你觉得,是从前的我好,还是现在的我好?”

        桓乐顿时噎住,卡壳了。

        是哪个阿岑更好呢?

        两个都很好啊!

        不、不对,他们根本就是同一个人啊!

        大唐少年从未面对过如此令人窒息的问题,他如此聪慧,越想越觉得这是一个陷阱,如果他一脚踏进去,一定死无葬身之地。

        “好阿岑,我错了。”骄傲的少年,能屈能伸。

        “我不好。”但岑深冷酷无情。

        桓乐便抱住他,开启终极撒娇大法,甚至提出主动把画取下来,但岑深还是拒绝了:“挂着吧,挺好的。”

        这画就这么留了下来,但桓乐时刻得面对来自灵魂的拷问——你到底喜欢哪一个呢?

        岑深其实也有点好奇,对于绝大多数情侣来说,这恐怕都是一个无法不惹人在意的问题,虽然它的本质跟左右手互搏是一个道理。

        桓乐再聪明又有什么用呢?爱情根本没有道理可言啊。

        “阿岑阿岑阿岑阿岑……”桓乐只能愈发的黏着岑深,以表忠诚。

        岑深淡定自若,任凭桓乐怎么撩,他自八风不动。刚从回忆中醒来时诞生的要对桓乐温柔一点的念头,早就烟消云散了。

        于是西子胡同深处的小院里,经常可以看到这样一幕——高大的英武少年追在一个矮个子后头,时而又跑跳着拦在他前面,言语哄着、低头笑着,无所不用其极。

        他时常可以凭空变出一朵花来,簪在对方的耳畔。

        时而又像个劫匪,抱了人就跑,也不知那短短的一段游廊有什么可跑的。

        最无辜的莫过于经常在游廊上晒太阳的一只金钱龟,一个不小心便被踢到游廊下,被迫来一套托马斯全旋。

        他抗议了很多次,但没有人理会。

        他们显然在歧视这只不能化形且没有对象的乌龟。

        “哎……”今天的阿贵也在叹气,他愈发感到了活着的艰难。

        屋里又传来桓乐没羞没臊的声音,阿贵转头望了一眼,他们似乎在玩一个叫做“举高高”的游戏。看岑深脸颊的涨红程度,和桓乐意气风发的模样,阿贵觉得自己可以给岑深递一把刀,这样就能顺理成章地干掉桓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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