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里就有一个。」阿尔弗雷德又凑过来亲他的眉毛和眼睑,「酒量不好的话,就别喝那么多了。」亚瑟自知理亏,只好乖乖点头。
美国人满意地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换衣服,我们出门吃午餐吧。」
亚瑟蹲在花圃旁,用小铲子给那些长势还不错的植物去除杂草,伊万.布拉金斯基就站在他身旁看着,庞大身躯的阴影斜斜地遮蔽在他头上。
英国人难免有点心虚。
进入冬季以来,他已经有好一阵子没有到天台来。多肉植株本来就容易养活,而俄罗斯人对照顾这些植物也比他预想中上心,于是、于是他几乎把业余时间都用在美国人身上了。
如果下午不是阿尔弗雷德到学校继续赶项目的话,亚瑟未必会在这样阴冷的天气里到天台照料这些植物。
美国青年的项目已经接近尾声,等导师检测通过后他会向学校申请许可,带上校外人士的亚瑟去参观。阿尔弗雷德谈到这件事时总是兴奋得仿如少年,蓝色眼睛像能蹦出星星似的。
亚瑟边回想那个表情,边把视线里的最后一束杂草揪掉,然后忍不住抿着嘴笑了。
「亚瑟君看起来很幸福呢。」高个子的俄罗斯人蹲下身,笼在亚瑟头顶的阴影总算收缩起来。
「啊……嗯。」亚瑟自觉失态,他弹掉手套上的土壤,努力转移话题,「你挺擅长照顾植物的。」
「因为你教的方法很容易啊。」伊万歪着头看向英国人,语气温顺。
亚瑟看着那表情笑了:「等到春天时,我们可以试着在旁边那片花圃里种些向日葵。我会再搜索些栽培的资料,应该能成功。」
伊万脸色一沉:「只能在春天吗?」眼睛里几乎没了笑意。
「春天的话,光照和温度条件更适合向日葵生长,成功率更高。」
「如果等不到那个时候呢?」
「什么意思?」俄罗斯人的情绪转换得突然,让亚瑟不太自在。
严格来说,亚瑟并不擅长和伊万打交道,尽管因为常在天台交流园艺的话题,早就摆脱最初见面时那种发自本能的畏惧,他依旧觉得自己和对方算不上太投机。
俄罗斯人习惯性地把脸埋进围巾里,沉默半晌才开口:「亚瑟君,我有时觉得你的兴趣,真不像一个年轻的警察呢。」
「那还真是遗憾,我还真就是个年轻的警察。」亚瑟轻轻「哼」了一声。
「读诗歌、园艺、做刺绣,不觉得有点像远离世事的老爷爷吗?」伊万又把头歪过来,脸上似笑非笑。
「谁都会有特殊的个人兴趣吧?」亚瑟不高兴地朝俄罗斯人翻了个白眼,开始把花圃里的土壤重新填平。
「我不是在嘲讽你哦,」伊万摆着手澄清,神情看上去像个犯错的孩童,「我只是觉得,能这样真好呀。」
亚瑟语气软了些:「……你总是说些奇怪的话。」
「对了,我听人说,琼斯君到处炫耀你亲手绣给他的手帕呢,还把你的照片设成手机的屏保。」伊万笑眯眯地看着他,那语气里的笑意到底是调侃还是有什么特殊含义,亚瑟一时分辨不出来。
他脸红着低下头,手指徒劳地戳着花圃里无辜的土壤:「谁说的。」
「基尔伯特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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