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见我不说话也没动,有些不知所措地拍拍我肩膀。
这是怕我发疯呢。
也是奇怪,这都给我眼见为实了,我反而发不起来疯了。
那天回家,我跟智能管家“欧欧妹妹”神经质一样聊了会天。
“欧欧妹妹。”
“裴先生,我在。”
“杀人判几年。”
“裴先生,请放弃这么危险的想法。如果你需要,我会为你拨打心理援助热线。”
“欧欧妹妹。”
“裴先生,我在。”
“我很伤心。”
“裴先生,不要伤心,我爱您。”
欧欧妹妹自作主张打开了扫地机器人,也不去扫地,就在我脚下一下一下地撞着我的脚,跟我撒娇。
我没忍住笑出来:“这是在做什么。”
欧欧妹妹机械的拟人电子音说:“爸爸,我们爱您。”
我环视周围,大到空调,电视机,小到智能手表,都一致地忽闪着它们的呼吸灯,表示与我同在。
我倒沦落到电子机械来安慰我了。
明天去公司,得商量着给程序员再涨些工资。
自从跟林大少在一块儿,我跟父母的关系就结了冰。
倒不至于不让我进家门,我曾经是他们的心肝肝的,出了柜后三个人在一个空间里竟都不知道如何相处了,我就不怎么回家了。
我老爸是大学教授,我妈是我们市赫赫有名的三甲医院的院长,两位老人家一辈子没红过脸,就对我皱过两次眉头,第一是我去私自改了大学志愿去学了金融,按他说我们家这老裴家的旁支,可是世代书香门第,文曲星的脉就断我手里了。后来,也遂了我的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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