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好奇问了护士,他说:
“你那是重度抑郁,没了自杀的力气,好转了就不一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不愧是专业人士!
我是想死,也真的没力气弄死自己。我的病房里桌角都是圆的,用布包得严严实实的。
自杀是很有难度的,医生和护士还会定点检查。
何况没完没了昏睡的我,能搞什么事?
李克己和安淮一直陪着我,特别是安淮。
李克己仍旧到处跑,隔三差五地来看我,而安淮直接在附近租了房子每天早中晚到我这里报道。
我吃不下饭,到饭点安淮使出了十八般武艺哄我吃饭,难为他了。
我觉得很对不起李克己和安淮,李克己无所谓地说:“不必觉得对不起我们,等你好了可是要还的,嗯,让我好好思索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我听护士说,住在我旁边的病人被家长强行接出院,回家没多久就自杀了。
我病情控制得不错,和医生护士关系都不错,那天我刚吃完药在门外站着。里面那个年轻的实习医生跪在地上泣不成声,我的主治医生,什么都没说也没安慰他。
我记得他,自杀的那个病人是他负责的病人之一。我站在窗口那里笑着说了句:
“别难过了,我们有病,所以去死,没什么的。”
医生真的不容易,碰到完全不配合的家属,间接导致病人的死亡。
医生和病人是怎样的关系呢?
医生希望病人能信任他们,方便彼此的沟通,配合治疗。
那怎样让病人信任他们呢?
人心换人心,仅此而已。
看着自己信任的朋友憋屈地死去,谁不难过?
很奇怪,我能轻易地说别人的病是什么样的,却无法谈论自己的病。
也许是我不愿意承认,我居然这么惨吧。
薛凛打过一次电话来,安淮接的。我,我是不接电话的。
他很忙,特别忙,带着文晖博去了英国,和其他公司谈合作。
安淮说我生病了正在住院。
薛凛没有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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