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一盆虎皮兰回家了。
虎皮兰,我第一次听说这个名字,却不是第一次见,原来它叫虎皮兰啊。我把虎皮兰放到了阳台上,它成了我家的颜值担当!我想起了小松,没了我,他过得好多了。
当他把你当成陌生人,对你咆哮,你难过吗?不难过吗?
难过又怎么样?不难过又如何?
我终于在他的世界里消失了。
我买下了这间房子,有一间房子,我还买了张床,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还附带了独立卫生间。
适合我长期生存下去。
今天安淮回来了,说要来我这边玩。
我有种很奇怪的错觉,我总觉得安淮喜欢我。现在回想起来,实在是太不对劲了,我住院那会儿,安淮陪着我可以理解为重情义,但是……
我会朝他发脾气,不不不不,那已经不能叫发脾气了,叫发神经。
我不想起回想当时我的模样,但我记得,安淮,无论我做什么,他都站在原地,沉默地看着我,等我逐渐冷静了,他就说:
“对不起,我待会儿给你剥栗子好不好?”
认真算起来,我欠他的,卖了我都还不清。
安淮带了很多饮料和零食,不重样的。我有段时间很喜欢吃各种各样的东西,因为感觉不到饱,没有节制地吃,吃多了就吐。
被安淮发现了,他就带些小点心,我每样吃一点,差不多了他就不准我吃。
我看着他递给我的布丁有点发愁,怎么解释我现在吃不下呢?
我觉得挺好玩的,要么厌食,要么暴饮暴食,体重就像过山车,一下子很高,一下子很低。
我最终还是把布丁放进了嘴里,有句话怎么说来着——怕什么来什么,我刚咽下去就吐了出来,去厕所的时间都没留给我!
这是安淮第一次对我发脾气,也是我第一次见他生气。
“不想吃就不吃,”他板着脸训斥,“我又不逼你。”
对,就像现在这样,安淮实在是太纵容我了。但是,他不是还有一个从小喜欢到大的暗恋对象吗?是我神经过敏也说不一定。
大部分时间我都处在一种疲倦的状态,不会说话,也不想说话,出去溜圈儿,是因为医生要我晒晒太阳。
我不说话,安淮也不说话,他戴着耳机,也许是在听饶舌。那家伙,出乎意料地喜欢这类的东西。我记得他好像很喜欢一首叫r的歌?好像是吧?
注意到我看他,安淮摘下耳机问我要听吗?他还带了其他的耳机,我摇头拒绝。
“你……你跟薛凛怎么样了?”
我扭头惊奇地看着他,原来他也会八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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