握住那软物的时候,有些干裂的唇发出一声低不可闻的闷哼,随后,他就用手抚慰起那个部位。
“嗯……”喉尖微微地颤动着,很快地,季容便出了一头汗。他的手掌埋在柔软的绸裤里,炙热的掌心包裹住那干净的软肉,他先是轻轻捋动,越觉热痒,只是他胡乱狎弄了半晌,那肉物也不过是充血变红,却如何也不硬。
季容面红愈甚,好似身处在热锅里一样,在床上翻了翻身,终不得尽兴,下手渐渐重了起来,直至将那根搓揉得发肿疼痛,指甲甚至刮伤了嫩头儿。他一刺痛,猛地一睁眼,方像是六神归位。
“来人!”齐王“唰”地用力掀开被子。
嫪丑闻声赶来,瞧见王上两眼泛着血丝,脸色极其难看,暗暗吓了一跳。季容用手擦过脸,一副烦闷的语气说:“备水,寡人要沐浴。”
宫人忙去热水池,嫪丑为王上宽衣时,瞥见龙根上的伤,心里已经猜到了一二,却不敢多言一句。烟气氤氲,季容赤身浸没于热水之中,他积压在胸口的闷气才稍稍褪去。嫪丑小心走近,俯跪在水池边,为王上捏着肩,以助他解乏。
季容仿佛一下子抽干了力气,他恹恹地问:“赵黔何在?”嫪丑柔声答道:“禀皇上,今儿赵将军次子满月,王上稍早的时候就令他回去了。”
季容一点头:“哦……寡人想起来了。”嫪丑琢磨道:“可要奴去请赵将军过来?”季容摇了摇首,嫪丑不再多言,尽心服侍王上。季容看着悬梁上,那繁复的花纹美轮美奂,就如这宏伟的齐宫,不论外头如何光鲜,内里却已被蚕食殆尽。
宫中有许多不为人知的阴私,人人皆以为齐王季容肃正端方,不爱美色,殊不知,这都是因为齐王身有隐疾,不能举事——
季容并非天生有此痼疾,追求其因,仍是同先王和繇奴有关。先王辛夷淫乱宫闱,繇奴把持后宫,季容是先王唯一活下来的子嗣,繇奴必然将他视为眼中钉。为诱使季容同他王父那样沉溺声色,繇奴便使宫奴美娘和太子同囚一屋。
那段日子,确是天昏地暗,太子年少稚弱,成日被迫与那些下作淫荡之人鸾交,若是力有不逮,就喂服淫药红丸,致使季容早早就被掏空了底子,成年之后,再也无法行事,这也是为何,他看起来羸弱多病的缘故。
素知不孝有三,无后为大,莫说是堂堂一国之君,身为一个男人,有这等隐疾,怎让齐王心中不觉恼恨。此外,这亦是动摇国本的大事,季容的身边,也只嫪丑赵黔等心腹近臣详知此事。除此之外,再无第四个人。
季容沐浴后,再次卧下。这一晚,幸无噩梦。
转眼,就到年末。
按照惯例,每年朝中都会举行冬猎,前些时候,因齐王在守孝期,故停办了三年,故今年这次尤为盛重。冬猎时,国君将邀各国使者和群臣共襄盛会。
围场里,霜雪厚积,放眼看去,大地白皑皑的一片。
当今世风好围猎,诸侯间常借此比试,诸侯中有不善狩猎者,就豢养身手灵巧的猎人,以便在这大会上拔得头筹,为面上争光。所以,自古来,有擅打猎者借由此而得青眼,当中还不乏受赏封爵之人。
围场上,各国使者已骑马而至,正与齐国的臣子互相拜见。此时,一支箭飞过,差点惊扰了齐国大夫的坐骑,就看那支箭射中了雪地里的一只野兔。跟着,忽闻一声长笑,就看那楚国使者骑着马过来,他拿着弓拱拳道:“赵大人,失敬、失敬。稽是看见这只野兔四处蹿动,未免惊扰他人,这方射死了事。”
这楚国来的使者,乃是楚侯的公子稽。当下,各方诸侯里,以楚国势力为盛,楚人在他国面前多行为倨傲,这公子稽便是到齐王面前,态度也很是傲慢。然而,楚人虽然生性粗野,但力大无穷,勇猛好战,和齐人的文质彬彬大是不同。这公子稽就长得魁梧壮硕,有举鼎之力,且好打猎,常在他国使者和齐国臣子面前炫耀。
此下他笑声洪亮,好似恨不得人人都注意到他:“时辰已到,怎么还不见王上?稽之前就听说,王上不好游猎,一年就办这么一次,这可怎么成呢?”齐国臣子素不喜公子稽,只因他是楚国公子,面上仍客气道:“王上并非不好游猎,而是秉性仁德,不喜杀生,再者,王上忧国忧民,一次围猎,劳民伤财,此非吾王所愿见到。”
公子稽满脸不以为然,拉拉缰绳说:“罢罢,你齐人说话都这般文绉绉,你齐国的男人也跟女人一样,成日待在屋里,大门不出,莫怪齐国将士不及我楚国啊。”
“你……”齐国臣子怒指着他。却在此时,一串震地的马蹄声由远而至。
众人回头一看,就见如烟的飞雪里,齐王尊驾来到了围场。那是一班身披玄甲的少年,他们个个目若朗星,英挺健硕,动作齐整,这些少年正是齐王的亲兵龙霆军。季容一身劲装,如众星捧月一样地出现在文武百官面前,他精神矍烁,鲜见的容姿焕发。
“拜见王上!”众使者和臣子分别下马而拜,公子稽被抢了风头,也不甘不愿地下马,跪拜齐君。
“平身罢。”季容笑望着众人道,“今儿诸位尽管同乐,毋须拘礼。”众人谢过王上,纷纷回到马上。公子稽见齐王过来,还未开口,季容竟先出口说:“素闻公子稽弓术斐然,难有敌手,今日寡人就请公子赐教赐教。”
公子稽在齐国多年,素不曾听说齐王擅打猎。如今齐王居然主动提出要和他比试,公子稽暗笑齐王自取其辱,得意得脸上都藏不住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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