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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郑侯先前便有命武士暗中保护公子的安危,公子出事时,魏风正好就在附近。他骑马追在公子身后,眼看快要追不上,便射出毒箭。那疯马被箭射中,很快地后腿一屈,他便于此时赶上,趁着公子跌下之前救了他一命。然而此计却也十分凶险,如果魏风当时赶不上的话,瀛公子怕是要死在无情的马蹄之下。

        “甚好。”郑侯眯着眼。

        他听了倒也不怒,毕竟除了此法之外,也没有其他办法能救公子。他直接发落了另两个儿子,棂公子只需闭门思过,狴公子却没这等好运,要受刑杖不说,还被他王父撤去了军里的职务。事到如今,捡回一条命的狴公子何敢再言委屈,只能跪着谢过王父,可是,他却暗地里咬牙切齿,心中的恨意并非只针对棂公子一人,连他大哥和父亲也一并恨上……

        “汝等疏于保护公子,回去各领二十鞭。”郑侯冷眼瞥了那叫魏风的少年一眼,“你救了子瀛一命,便减十鞭,赐黄金十两。”众人纷纷跪下,拜谢国主。

        郑侯兴致尽失,喊了声“驾”,带着近臣一路策马直接回宫。

        瀛公子回到宫中,早早就有太医候着。正为公子治疗时,由外传进来了一串的脚步声。

        “国主。”屋里的人全都跪了下来,瀛公子转过去一看,就见到了王父来到了内室之中,那一身玄黑的王袍上,用红丝线绣的龙依然是那么张牙舞爪。

        公子瞧见那一双眼,心不知为何提起来。他犹豫着,哑声唤:“王父。”

        郑侯不应公子,他问太医:“大公子的伤势如何?”

        太医答道:“禀国主,大公子所受多为皮肉之伤,至于脚踝上的也未害及筋骨,静养一时,便可恢复。”郑侯自己也有眼力,听太医也这样说,似是放心下来,颔首道:“出去罢。”

        屋里众人就退了出去,内室里只剩下郑侯与大公子。

        瀛公子不敢出声,只听见那脚步声走近自己,然后,郑侯就在瀛公子的榻上坐下来。就见瀛公子受伤的脚踝露在外头,公子的腿细瘦而修长,比女儿家的还有白,只看那雪白的一片,出现了一块突兀的青紫。

        “……”当男人的手掌放在他的脚背上时,瀛公子蓦地呼吸一滞,攥紧了手心。

        那只手十分宽大,五指微微并拢,就能包裹住公子的小脚。布满了粗糙茧子的手掌,极其缓慢地,拂过少年脚上的肌肤,渐渐地往上滑去……瀛公子垂着两眼,气却只进而不敢出,直到那只手停在红肿淤血的地方。

        “你是真的命大,”无极沉沉地说,“九死一生,差点让一群人为你赔命。子瀛,你可得意?”

        瀛公子听到这一句话,顿觉羞愧难当:“儿臣……”然他并没来得及说完话,便被人用力拉进怀中。他只闻到王父身上那极重的沉香,还有那勒在他背后的双手。那股火热的温度透过了他的衣服,传到他的皮肤上,它们慢慢地在他的背上游走,最后死死地握成了拳。

        无极搂住少年,过了几息,咬牙说:“你这样,可是在逼王父将你锁在宫里,哪都不必去。自可保你,完好无恙。”这句话,仿佛是贴着少年的耳畔。瀛公子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男人的唇擦过了他的耳珠,只属于男人那滚烫的鼻息拂过了脖子,让他整个身子都跟着热了起来……公子茫茫地睁着眼,内心还未觉得熨帖,一个诡思却升上心头,很快地占据了他的心绪。他颤颤地看向一头,果真又见到屏风后头,站着个鬼影。

        那阴影缠着他已有一时,他长得跟他那么相似,胸口被毒箭射穿的伤口还汩汩地淌着黑血。他的两只眼恶毒地看着公子,紫色的唇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瀛公子的呼吸越发急促,他的双手攀在父亲的肩头上,他觉得自己应该推开他,却又在害怕,更可怕的是,他发觉,他的身子却像贪恋着男人的温度,竟是一点力量都没有。

        “国主。”丁六的声音从外室传进来。

        郑侯就这样放开了瀛公子。公子像是从水里被人给捞出来一样,额前的碎发都被汗水黏在脸上。他暗暗看了眼郑侯,却见父亲神色如平日一样冷静,拂袖起来大步而出。

        內侍走进来,一见大公子浑身是汗,怕他是发了急病。瀛公子摇头,后来再壮起胆子,看向屏风那头,哪还有什么鬼影。

        ——却说瀛公子今儿受惊,诊治之后也无大碍,到夜里早早歇下。可是,他这一晚上,却噩梦连连,此回梦中,不单是白影来去,还有各种未着衣的男男女女,竟聚众行淫,画面极其不堪,还有人放肆大笑,让他恐惧至极,豁然睁眼是,猛地一见榻边晃过一个黑影,瀛公子差点就叫人来,那人却一手掩住他的嘴:“公子,是我。”

        瀛公子听见熟悉的声音,顿了一顿,拉下那人的手:“魏风?……你怎生在此?”

        油灯一点,瀛公子这才看清了来人,魏风在公子眼前,也没半点臣子的模样。他只往公子的床上一坐:“我来看看公子,难道不成么?”

        哪有人三更半夜地闯来,害他以为是歹人。瀛公子笑了笑,倒也习惯少年这样来去如风,鬼鬼祟祟,可也明白这般是唯一之计。确如魏风所言,他们身份有别,且公子和郑侯的近卫相交,若引起王父猜疑,可是对公子大有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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