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元觉得,这孩子有义务知道这些,是对他自己和他母亲的一种公平。
国仇家恨,又或是养育之恩,这些矛盾他总是要面对的。而在这些大是大非面前,如何做决断,才是一个人这辈子所要修炼的。
这是初元在孩子自己做出选择后,唯一能嘱托的东西,希望不会有错。
汉子只觉得自己抱着孩子的手都在抖。没办法,实在是刚才场景过于诡异,一群人怕死了。
所以这俩人到底什么来头?
一回头想再问两句,却发现俩人已经不见了。
“呼,多亏跑得快。”初元一副跑了八百里的模样喘了口气,实际上只不过动了个小术法。确实是八百里开外了,初元只不过装个样儿,搞得好像很不容易似的。
戏多。
“我懒得再跟他们扯那些闲话了。”初元和时鉴不知道到了哪一处,看着这地方,估计是离得过于远了。就近一家茶楼,那是真的茶楼,跟早上落脚过的那个小茶棚差得简直不是一个档次!初元渴得离开,也不管时鉴,自己进去找了个座儿坐下了。点了两碟花生米,吃着好玩。
“你是不是有话想说?”时鉴也跟着拿筷子夹花生米塞嘴里,非常有风度地闭着嘴慢慢嚼。
初元盯着他嘴看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糊里七|八的在想些什么,挥挥手:“也没,就是还在纠结,我怎么怎么做对不对,这么这么做又对不对?嗨!我就这操心的命。”
“还有啊,这生命,可太苦了。”
不光刚出生的婴孩因为痛苦而放声痛哭,生带来的母亲的身体疼痛,家庭的新的负担,还有活着所要面临的那么多苦难。生简直就是一切苦难的源头。
他可纠结死了,顺便一想起时鉴并不能替自己分忧,就觉得这人愈发没用:“唉,我说了你也听不懂,没用。”
时鉴就盯着他了:“你才没用。”
“干什么啊想!小孩子斗嘴是吧!不接触还看不出来,您老看着端庄儒雅,实际骚毛病还挺多!”初元原地反击,坐正了要准备好好跟时鉴掰扯掰扯。可是一下子又泄了气,心里头挂着事儿,跟人吵架斗嘴都不痛快。
时鉴嘴炮都准备好了,结果对手提前退场了。
俩人又开始沉默不语嚼花生米。
时鉴突然说:“你也不必忧思过重。”一句干巴巴的宽慰。
初元也很干巴巴地回答:“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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