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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得初元楞了一下。

        “你怎么睡在这儿?”初元先开口,“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了。”

        时鉴还没完全清醒过来,拢了拢滑下去的外袍,顺带吸了吸鼻子。他在桌子上扫了一眼,才想起要把灯点上,而后他回头看一眼初元:“看着书睡着了。你这会儿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

        “睡不着来找你。”初元说着打了个哈欠,“你看我是真的睡不着。”

        时鉴盯着他,跟看傻子似的看了他半天,摇了摇头。

        “诶我是真羡慕你还能随随便便就睡着,你还不珍惜,我都多少天没好好睡过觉了。”初元说得委屈得要死,明明是自己不敢睡,硬撑着打死不闭眼,“反正我想着你也不睡,我还不如来找你聊天。”

        他叹了口气,看时鉴在那儿收拾桌子。俩人相顾无言半天,时鉴突然问他:“羡慕?什么?”

        初元愣了一下,时鉴又不是听不懂人话的傻子,他当然是在问“羡慕”这个词本身。可是,“羡慕”是什么?

        他打个哈哈过去:“我瞎说的,你随便听听就完事儿了。”

        他在时鉴书房里溜达了一圈,顺手抓起一个祈愿书简,妃色的丝带,解开还是那么几句话:“愿神明能给我一个爱我一生一世的夫君。”

        初元给书简卷好塞回去:“这种祈愿应该给月老殿啊,放你这儿来干什么?牵红线结姻缘不应该是他们月老殿的事?”

        他回头看一眼时鉴:“你懂那些情啊爱啊的?”

        时鉴白他一眼,也反问他:“难道你懂?”

        初元没回,挑挑眉。

        他也不晓得那是不是,反正就......

        “你最近看着不大正常,受什么刺激了?”时鉴突然这么来一句,问得初元相当迷惑,差点就没反映过来这人只是在嘲讽自己:“嗨,还不是时鉴真君这么成日对我进行语言上的攻击,导致我脆弱的心灵破碎了,怪委屈的。”

        初元这人说归说,还喜欢动手动脚的,过去随手卷了个本子,轻轻在时鉴脑袋上敲了一下。

        然后一下子躲开了。

        时鉴却突然严肃了,摸摸被打了的地方:“你之前不这样,如今你总是说一些......我听不懂的话。”

        “哦是么?”初元回答得很快,脸上挂了一些掩饰什么的不屑,“那我觉得是你太看得起自己了,就算是神也没有什么都懂得嘛。”

        时鉴看着他,皱着眉头。初元明明什么都没从他的眼神里看出来,但是他自己却从中读出了两个字——不安。

        初元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跟时鉴说。他愈发觉得惶恐,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什么都没变,可他却觉得好多都变了。

        是自己的问题吗?

        “今日觉得并不很好。下了雨,已是第三日阴雨天,院子里的丁兰泡了太多水,死了多半。”

        初元烦躁得很,找个本子记了些东西,试图让脑子里那些乱七八糟的念头安分一些。只是他看着院子里那些死得死蔫儿得蔫的那些花,只觉得心情更加烦躁,索性给窗户关上了,连带着外头的风雨声一并关在外面。

        初元完全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他试着去人界散心,但是只染上了看话本的恶习。不过好歹是得到了什么答案,他或许是厌烦了什么,或许是想得到什么又求不到,也可能是尝到了酸甜苦辣,也指不定是喜欢上了什么人。

        凡人称之为情感,复杂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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