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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鉴......应当也算一个。只不过他从未让别人知道自己的存在,因而活了下来。

        并不。

        杜娘还是知道他的。毕竟他借着江瑶的名头,帮着安顿过杜娘,江瑶也没说什么就是了。

        正合时鉴的意。他就借着能干些让江瑶舒心的事来让他心甘情愿能回来呢。

        只不过时鉴忘了,江瑶是初元自暴自弃后黑化出来的渣男。

        “诶......你怎么会在这儿……”

        时鉴从柱子后边绕出来。冷白的月光照亮了他右半边身子,他在这儿等了江瑶许久。

        江瑶被灌了太多酒。这是他大喜的日子,谁都不会放过他,逮着他就给他灌酒。他醉醺醺的,一身的酒气,看着时鉴的眼神都模糊不清起来。

        他眯了眯眼,这才聚上焦。忽而他笑得很开心,伸直了手把手上的酒壶塞给时鉴:“今天我成亲,你不是我朋友嘛,这点面子总要给吧?喝!”

        时鉴捏了捏酒壶的壶口,不是以前喝过的玉露滴。

        酒很浊,一股子原生态烈酒的气息,只闻一口,便能让人感受到那种喉咙的火辣辣。

        今日婚宴的酒喝得杂,好多都是自家的自酿。这壶是江瑶自己酿的,他埋在院子的树底下埋了好多年了,今天开出来给喝了。

        “怎么?喝不来?我记得你以前挺能喝啊!这酒真的不烈,我以前在北漠,那些蛮子的酒啊,你是肯定喝不来的,一口烧掉你半个胃唉……”他是醉狠了,跟时鉴又很多话。时鉴恍惚一下以为是以前自己和他月下喝酒对谈的时日。

        他低头看着手上的酒壶发呆。江瑶看他这样,颇不耐烦:“时鉴你叽叽歪歪做甚?不喝给我!”

        江瑶要去抢,时鉴却死捏着不肯放手。江瑶皱皱眉头,就着时鉴的手,一道抓着,仰头饮尽。

        溢出的酒水顺着唇角滑下,多半是浪费了。他喝完还蹭蹭嘴角,夸张了一下自己的手艺,然后抬眼看见时鉴在盯着自己。

        自己格外放肆地还抓着他的手。

        “你还要?”他挑衅一样的,偏还不放手了,把壶口朝下抖了抖,只有一两滴酒摇摇欲坠,最后碎在了地面石板上,“没了。”

        时鉴就没移开过目光。

        “罢了。”江瑶话音刚落,手上用力一拉,拽得时鉴往自己这边一倾身,他便凑过去在时鉴唇上轻轻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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