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霞也不干了,炼御还没给自己钱,抓着她袖子不让走:“钱!”
“不好意思,”炼御放下覃原,“若是不够,来日炼御再带来交给落霞姑娘。”
她看着落霞低头数钱,眼神暗了暗,语气也越发诚恳起来,又道:“只是姑娘你切莫再......”
“滚吧你!下回要带钱来!”
初元在旁边懵得要死——他都懵了一个晚上了。一见这架势,他都没敢上去找炼御要钱。
这他妈都什么事儿啊!
初元看着炼御就这么扛着人走掉了,一忘了跟她说翻窗危险,二忘了问她方才为何见死不救。
他娘的......
“你俩还在这儿干嘛?”落霞不是会为这么一点点钱就冲昏头脑的人,她可永远不嫌钱多,“快点滚出去,自己在外头惹的祸不要带我这儿来!”
初元这才注意到外面乱糟糟一片,好几个人围在外边看。有两个干脆指着时鉴:“你有毛病啊!扰小爷好事我打不死你——”
眼见着他要动手,时鉴干脆一挥手将所有人记忆都洗净了。看他样子,还颇不耐烦的。
初元看着人群散去,还愣着。等时鉴让他走了的时候,他才想起来问一句:“你......刚才都干嘛了?”
“我等你许久也未见你来,然后又哪儿都寻不到你,只能一间一间开门找。”
初元扯扯嘴角。就他刚才开门那个架势,也怪不得人家上门骂过来。
这话他也不好跟时鉴讲,这种坏人好事的事,下回只要自己看着他,应该不会再有了。
“那你寻到三水的那个小情儿了吗?”俩人从落霞屋里出来,穿梭在满走廊的酒鬼欢客和欢喜姑娘之间。花魁暂时退场,下边舞台正跳着舞。俩人倚在栏杆上交换情报,结果初元说自己被一些事耽搁,时鉴也说他一直在找初元。
浪费大半个晚上的时间,结果什么结果都没有。
“那怎么办?难道不在这儿?”初元手搭在栏杆上,弯着腰把头搭在胳膊上,怪丧气的。时鉴瞥了他一眼显出来的腰身,再打量一下他这一身衣裳,皱了眉头。
“你这身衣服怎么回事?”
“嗯?”初元还没反应过来,顺着时鉴的视线看看自己身上,意识到自己还是炼御给自己变化出来的模样,“哦,炼御干的......”
“你怎的这般没脸没皮?”时鉴这会儿估计是脾气不好,小事儿还被他说成这样。初元表情一下子凝固,这表情这话,让他一下子缓不过来。
初元强颜欢笑:“诶呦,你还晓得没脸没皮四个字怎么写啊?嗨,用不着你操心,炼御给我变成这样的,非要我去帮她钓鱼,下回再找她算账。”初元也没要变回来的意思,“算了,就这样吧,让他们知道你这会儿也是有姑娘陪着的,就不给我俩分开了。”
初元惯会顺杆儿爬,说着还就黏上去了,靠在时鉴肩头,伸个手指头在他胸前画圈圈。
“你正经些!”
时鉴瞧他一眼的那股子低沉劲儿还没过,先被他撩拨着发了火。
“你这人怎的这么没脸没皮!”时鉴气得一甩手,背过身去不看初元。他烦躁得要命,心里头想着只要初元说自己没干这种事,他就不去跟天审台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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