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诗比周公瑾写得好。”方不舍松手。
红绸,红布,四处俱是刺眼的大红,阿斗觉得自己简直成了一头公牛,体内奔腾的热血在这喜庆的洞房里蠢蠢欲动。
“哥,别看了。”关凤小声道:“快躲起来!你下太多了!待会他喝出酒里有味儿……”
阿斗毛手毛脚地在那交杯酒里下了一把蒙汗药,又探头道:“丫鬟们呢?”
关凤答道:“刚被支开,马上得回来了……你快躲……”
阿斗去拉衣柜门,险些被倒下来的厚被砸死,咬牙把它扛回柜子里去,道:“躲哪?”
只听新房外锣鼓声渐近,阿斗去掀关凤背后被子,却被关凤掐住手臂,吃痛道:“好好,不闹了,我下去。”旋爬进床底。
阿斗一躲进去,房外喧闹声大作,宾客拥着孙亮到了。
关凤容貌本就倩丽,穿了大红嫁衣,烛灯映照下,更显美艳不可方物,然而此时却浑无半点新娘子的心情,宾客纷纷出言调笑,关凤只随手扯了凤霞,道:“我哥呢?怎没来?”
这台词亦是赵云设计的,既打了掩护,又显关凤忐忑之心,果然一听之下,来宾纷纷起哄,陆逊笑着接口道:“公嗣世兄与甘宁将军在一处,想必自寻快活去了。”
少顷闹够洞房,陆逊方笑着带上房门,关凤与孙亮俱是沉默不语。
孙亮除了胸前红花,解开外袍,去拉衣柜,险些也被那摞成山的厚被子砸死。
忙咬牙抗着柜门,道:“洞房内还设机关。”
关凤先是忍俊不禁,继而大笑,新婚尴尬便消去不少。
片刻后,阿斗看孙亮靴渐近,走到了床旁坐下,只听孙亮道:“银屏。”
关凤紧张无比,又觉今夜实是荒唐,“嗯”了一声,不置可否。孙亮坐到床边,道:“银屏……你……嗯。”
大舌头的儿子果然是个小大舌头,阿斗躲在床底,险些便要爆笑出声。
关凤柳眉一蹙,道:“有话就说。”
孙亮停了片刻,料是在笑,道:“银屏,你想家不?”
关凤沉默不答,孙亮又道:“你哥过几天就得回去,以后你一个人在东吴,我……我要是让你生气了,你还得多担待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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