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算不到的是,我还带了个人。若是独自冲军,不定真会认输。”
“然而她揽着我腰,把头靠在我背上,我就有使不完的力气。”吕布望向赵子龙。
赵云点了点头,悠然道:“心有所系,原比孤军奋战有胆气。”
桌前静了。
阿斗知道赵云亦是经历过与吕布相同的处境。许久后开口道:“后来呢?”
吕布答道:“我还未手软,兵就死光了。文远在城门处与我汇合,一路冲杀出去,经那一战,貂蝉便小产了。”
阿斗失声道:“她有身孕?”
吕布笑了笑,不再提旧事。赵云把话题岔了开去,两人又谈了一会战术兵法,饭后沉戟回房歇下。
笛声悠悠,穿过花园传来,冬夜院中白雪冉冉,赵云把小炭炉生起火,煮上建业捎来的好茶,茶叶浮浮沉沉,满室茶香。
阿斗捧起瓷杯,爬上赵云床去,倚着他臂膀,听了片刻,道:“这啥曲子,悲得紧,哑巴就不能吹点好的么?”
赵云莞尔道:“你当是愁绪?且听清楚。这曲子是蔡文姬所作,吹的乃是诗经名句。”
那曲声暗哑疲惫,阿斗听了半晌,忽听出一丝欣喜之意。
赵云道:“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师父也懂音律?”
赵云微笑道:“较周公瑾,云泥之差。”
阿斗正在想那“曲有误,周郎顾”之典,赵云却似与其心意相通,一语道破,师徒二人都是笑了起来。
对房灯光灭了。赵云道:“冬天夜长,睡罢。”
阿斗也不赖在赵云床上了,进了内间,又听笛声再起,断断续续。
这次不知为何,他听不出曲风,却听懂了笛声深意,似乎源自直觉。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者谓我何求。”阿斗轻声道:“悠悠苍天……此何人哉。”
窗外大雪无止无境,发出轻柔的“沙沙”声响。
翌日,院内千树梨花,雕栏玉砌,触目所至,俱积了一层厚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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