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私下出钱购的刀兵,又教我们武技。”
阿斗登时蹙眉道:“难怪分钱不剩……一个人养这么多……”
在场众人一听之下,俱是脸色大变,有人插嘴道:“主公明鉴!赵将军绝无任何私心,平素着我们只听令于主公,主公在先,赵将军在后……”
阿斗不是笨人,知那士兵恐怕柒拾叁所言触了忌讳,遂笑道:“知道,我也是他养大的,从来没疑过他。”
众士兵这才松了口气,纷纷朝柒拾叁投去责备的目光,柒拾叁吓得不敢再说话。
阿斗想了一会,又道:“他平时……教你们都教多久?”
这问题难以回答,阿斗又换了个方式道:“师父在军营里住的时候,一天睡几个时辰?”
过了一会,柒拾叁才小心翼翼答道:“一个半时辰。”
每天只睡三小时?阿斗好奇道:“这么忙?都训练你们做啥了?别怕,我不是多疑的主公。”
墙角另一士兵冷冷道:“将军带我们出去杀人。”
阿斗吸了口气,道:“杀什么人?”
那士兵答道;“随便什么人,有时是败兵,流寇,有时是打劫百姓的贼匪。”
阿斗问道:“经常出去杀人?”
士兵答道:“一月多则十次,少则五次。”
阿斗摇头道:“从来没发现过,师父每次抱我,身上都闻不到……血腥气。”
他不再出声,坐着呆呆想了许久,脑中浮现赵云回到军帐中冲洗数次,再换上那身干净武士服,笑着匆匆来找自己的画面。
难怪每次与赵云一起,他都紧紧搂着自己,睡得甚沉,唯没想到他上一刻还在浴血冲杀,回来后竟是只言不提,仿佛是怕身上的杀孽传染给这个懦弱的小徒弟。
“赵将军是真正的男人。”柒拾叁道:“他对家人,部属有情有义,对敌人从不手软。”
阿斗陷在遐想中,“嗯”了一声。
机关门悄然洞开,把他从思考里猛地扯了出来,众士兵如临大敌,各自抽刀,挡于阿斗身前。
一缕火光从缚虎牢的长廊末端投进秘道的入口处,外面传来慌乱的呐喊,阿斗认出背光的高大身影,道:“我靠,你别老吓人成不,哑巴!”
“没事,自己人。”阿斗排开士兵,挤到吕布面前道:“师父暗杀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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