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芍抬头看向刑穆,带着劫后余生的欣慰,拍拍他的胳膊,道:“是好事儿。”
头顶传来一声冷笑,韶芍缩了缩脖子。
“把我从办公室里拉出来,就是为了遛这一圈吗?”
“我……”韶芍委屈,”我中午用测孕纸,就是显示的两条杠啊……”
刑穆看着矮自己一截的女人,一口气卡在胸口不上不下。
“假孕是吧?”男人嗤笑了一声,声音冰冷:“韶芍,今天晚上我就让你怀孕。”
“嗤哈哈……这倒不必……”韶芍摸了摸鼻子,突然一阵眩晕。
她不担心刑穆乱来,若是男人想用强的,四年前她就被办了。
“没事儿就赶紧回去,我工作还没处理完。”刑穆的耐心所剩无几了,他转身,抬脚就往外走。
“刑穆。”
女人在背后叫他。
男人身形一顿,韶芍这样主动喊他的时候不多。
他回头。
韶芍的鼻子血流不止,猩红的液体蘸了满手都是。女人的脸有点儿惨白,愣在原地不知所措地看向他。
“刑穆……”
她眼中最后的景象,是男人跑向她的身影。
世界倾斜了,她看见一双皮鞋在眼前,渐渐模糊。
夜晚,客厅,门锁弹音。
白墙,黑影,空无一人的客厅。
那个高大的身影走到饮水机前,看着快要喝尽的水捅,无声地勾了唇。
卧室里没有那个柔软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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