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喜欢您,兄长。”
缘一像是终于满足了,扯开那根系在根部的发绳。
“王后新婚第三天就在训练场练剑呢。”
年轻侍女们躲在花园树丛后,自以为不会被发现地窃窃私语。与疯王不同,缘一对待侍从并不严苛,那些从小跟随他,准备作为未来王后贴身侍从的少女过于自由,甚至染上些平民习气。
如果他是新王,大概会好好管教这些不知礼数的女孩。但他并无作为王后管理宫廷的心情。于是严胜挥舞着剑,不予理会。
“说起来,王后为什么要练剑?”第二个侍女的声音飘过来,“听说太后之前更喜欢演奏竖琴和笛子呀。”
“就像我们喜欢刺绣一样吧。”第一个侍女说,“贵为王后要是不能做自己喜欢的事情,不是很可怜吗?”
握着剑的手紧了紧。
“而且王后是王的兄长。”第三个侍女声音有些兴奋,“和王一样高大,想必也很健康。”
“这样就可以平平安安,不会像太后当年一样难产而死了吧……”
严胜停下振击,朝着花丛的方向回过头,平稳而带着凛然的视线与侍女相撞。无需多余的话语警告,那些妙龄少女就惊慌地向他行礼,然后如鸟雀般散开了。
胞弟教导的下属无论男女,永远带着一股自由散漫的气息,与继国缘一本人一样令人不快。
“这样吓唬女孩子可不好呀。”一个柔和而沉稳的声音忽然响起。
严胜转过身,他刚才隐约有所察觉,但迟钝与疲惫的身体直到此时才完全确认对方躲在何处。他不再掩饰目光中的威慑气息,红宝石般的眼瞳与阴影里那双更为异质的双眸相撞——
白橡发色,七彩瞳眸的教士微笑着,向他行礼。
“啊,我忘记现在您也算半个女孩子了。我也得对您温柔些才行,黑死牟大人。”
“你怎么会在这里?”
“新王命令教会派人来为新王后祈福。”童磨露出他那标准的,无忧无虑的微笑,“……还有为能尽快生下铁王座的继承人而祈祷。”
严胜一瞬间理解了当年的无惨为何对童磨永远没有好脸色,这位相貌英俊的教士每句话都能精准踩在他不想听的地方,而且看表情,童磨本人似乎根本没意识到这一点。这甚至让他有了点在应对继国缘一的错觉。
“你又是怎么躲过对无惨党羽的大清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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