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方向?」
「战场。」朱唇轻启,两字明确。
长空无所反应,依然紧握酒杯。
天不孤言罢,只手撑起红伞,步至门前,忽道:「对了,身为医治你的人,吾还是要好意提醒,失味的酒多饮无益,莫怪吾未说过了。公子请。」
门扉一敞,红影排闼而出,屋外风雨登时呼啸而入,落得门前零落。
挚爱已失,他之存在也再无意义。
而往后或许真如此言,自己踏出的方向只有战场一途。
若是如此,不如就遂了那人心意,让自己在战场之上偿还一切吧。
长空怔望残破的扉扇一眼,仍是将手中的残酒一饮而尽。
◇◇◆◇◇
他曾下过一盘棋,黑白周旋,势可交错。
纵横十九路,棋初始,他却已过中局。
因为势在握,力不可挡。
朱翼皇朝、学海无涯、邪灵,以及——日盲族。
这滩死水,有他拨弄,焉能不动?
眼下,收局之势已成,瓦解皇朝势力之后,只剩学海。
不久前,学海提出了一场邀请。然而,于他而言,这场过河拆桥的鸿门宴只是为他自动送上的精心布局。
愚昧的人,终究只能为他人做嫁。
而他,棋欠一着,只差神医之术与……一人。
雨雪霏霏,银絮如飘,凛冽的寒风吹来,更添砭骨刺痛。
沿路所及,触雪成凝的香花野柳,宛如也被冻结在雪落的瞬间。那庭竹摇晃不止,伴着枝上串串摇铃轻响,旖旎、邪魅,声色如幻,足可摄人心魂,目视将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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