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白头如新,却可倾盖如故;有白首相知,却犹按剑相对。
那是怎样的极端与矛盾?
也许人世间的爱恨情仇、恩怨消长,林林总总,还有许多是她无法理解的。
微凉的秋风拂来,落叶卷地,发出悉窣的声响。苏苓轻握一把尘土,任那抔沙尘随风吹去,不禁红了眼眶。再一次,她感受到这人世无常不过眨眼,转眼坟冢横立。
未料,正当苏苓感伤之际,却没有发觉身后一道熟悉的脚步逼近,那脚步沉默而稳重,举步欲前又止。
脚步的主人,正迟疑着。
从前,桃花出嫁时,他选择了自残。
面对明珠求瑕的冷剑时,他犹豫了手中的剑,最后,仍救不了桃花。
所以,他什么都把握不住,只能任其从手中消失。
但是失去的,终究追不回。
如今,能把握仅存的拥有,就在眼前。
最后一步,他站得坚稳。
似乎是心有感应,微风拂动间,苏苓恰转身一望,却是讶异得说不出话来——
「醉……醉仔?你……你还活着?」
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双眼,眼前之人却又如此真实,苏苓凝望片刻,乍悲乍喜:
「你……你是回来看他们的吗?」
他点头,语间不知是沉痛抑或伤感,双手紧握道:
「吾也只剩下你们了。」
长空知道,他来晚了。
当他回到日盲族、当他随桃花而去的时候,他已经没有办法再多把握什么。
但,既然他被选择了重生,即便心死,他也愿意去留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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