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自己不曾想懂,但是,他无法无视那暗自压抑的眉间,强拚着酒,很苦。
那么,就睡吧,他阖上了眼。
一夜过后,千叶还是他的太阳之子,自己仍是太阳之子的守护者,崇敬地望着他。
直至多时,两人皆落入了平静,忽闻夜中压低的声音,长空抬首一看,是燕啼红。
「夜深了,你怎会在此?」方才比剑过后,燕啼便红重返巡逻的岗位,孰知深夜巡来至此,不禁感到疑惑——他很少见过太阳之子在外头乘夜的。
「他,睡了。」长空目光向千叶身上放去,才发现在这微冷的夜中,肌肤亦起了疙瘩,想要起身卸下披风为他盖上,却发现自己衣角被千叶一只手牢牢抓住着,动弹不得。
也许他从不知,一直以来,他都是这么紧地拽住自己,灼热得让他不禁生分。
「也许,只有在你面前,他才能这么安心入睡。」燕啼红慨然一笑,「三天后还有第二轮天剑之战,你也别着凉了。」言罢,他不再打扰。
长空目送燕啼红身影离去,低头看着无所防范的太阳之子,有些怔忡。
如水月光在那白皙的脸庞上一明一灭的闪动着,若即、若离。凝视间,一瓣瓣的缤纷桃花旋舞而下,如织锦流云,将他们两人覆得满身。
无所相避、天地坦然。
蒙蒙然,他有些大胆地轻触熟睡中他迤逦的乌发,一种似有若无的情愫彷佛自血液中荡开,却像烟雾般聚拢即散。
他想起,他的命,是这人换来的。
一直以来,太阳之子给予他信任,如现在;但是一无所有的自己,能给他什么?他心早无波,却不堪他的搅动,越散、越开。在逆流中,了结了不该,也封锁了自己……
如有机会,能否问,在太阳之子心中,自己到底是什么?
如有机会,能否问,主仆之外,千叶传奇对自己的意义能是什么?
为何他们两人总近在咫尺,却有无法横越的距离?
一深一痕刻下的疑问,仅有加深跨不过的鸿沟。
即便是现在,那体温是冷的,心,也还是冷的,就连一丝的感应,也要转瞬流窜而去……
声声问,仅能没入心底,不愿想、不曾想,一场猜心的迷藏,无止尽。
他向天边举目望去,那月光清冷,星空如泪雨,一滴滴的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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