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天不孤永远只是旁观者,医者,非是全能的挽救者——
「和。」良久,那声音答道。
「吾以为公子会选择弃子,添自满,不好吗?」
「牺牲若是必然,就要发挥最大的利益。论势,不过是一种猜测。」
「呵,局外笑叹众生痴,局内谁人不成狂?是非,在于时势,不在人心。因此,吾以为这一子乃公子别有居心。」
「那么,大夫是局内人,抑或局外人?」
「吾?」天不孤避开话锋:「吾谁都不是。但吾医治过他,有一言可相赠公子。绝情,虽然能发挥最大的能力,但是,有一个前提——」朦胧雨色里,他眸里闪着谜样的神采,幽幽道:
「绝情乃在情深之后。没有情深,何来绝情?」
「吾会改变这一切。」是自信。
天不孤仅唇角微扬,不答。
他突然想思考一项医方。一个过往一片空白之人,断无法了解放手方能掌握的真谛;因为他的情始,在于这人。那么该何解?
骤然一声巨响,底下的战局横生变量,末日骄阳手中之剑竟开始散发一股魔气,如流矢灿然蔽空,与长空的□□剑纠缠不休!剎时剑光激荡流舞,双方陷入了苦战!但见双方的元功在剑端上彼此消长,吸纳之力不知各占几分。
「战局之下,想握住他,多久?」伞下,声音如缭雾。
「如果要回答。」雷闪,彷若在心头荡开,千叶传奇缓缓阖上了眼:
「吾只要让他成为传奇最美的一页。」
「即便短暂而无悔?」
「长与短,重要吗?」也许长与短的分别,对他来说,还太遥远了。
「说的也是。」天不孤转过首,回首看着战局:「听过焚人的自焚者吗?世上痴情者,多半如此。情之一字,如冰上燃火,火烈则冰融,冰融则火灭。」他说着,神情凝重哀婉,也许又想起不知处的记忆:「最后,恩仇纠缠不清,只能形同陌路。早知多情无益,倒不如无情……」
「言下之意,大夫在等待什么?」
「等待吗?」他痴痴笑了起来:「吾在等待一种等不到的东西,等到失心……亦是痴人。」
底下战局持续胶着,安静的氛围却拢聚了上来。不知是为战局忧心,还是另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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