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乱的感受,使万古长空脑海一片茫然,只能狠狠将酒往嘴里倒,只是这次,他已不知要再多饮几瓮,才能够醉至清醒?
癫狂的行为,不堪回首,即便已失味的酒,也足以再次麻痹自己。
「多情自古伤离别,更那堪、冷落清秋节。今宵酒醒何处?杨柳岸、晓风残月。」
不知何时,传来迷离的魅香,在远方伴着悠悠吟颂声,唤醒久远前的记忆。长空抬眼一看,一袭艳红映入眼帘,不禁带点意外:
「是你。」
那声里,有些生涩。
是这人,曾受那人之托,施救自己一命过。他以为,除了那份恩情,他再无与这位大夫有任何瓜葛,此时此刻,这样的相逢,反让他有些懵然。
彷佛早有备而来,天不孤拎着满满的几壶酒,坐于河畔后,立时开了一坛。
那酒香浓烈,绝对是坛陈年好酒,天不孤并不藏私,递了过去:
「公子,好久不见,要饮一杯吗?」
「嗯!」长空爽快地接过,呼噜呼噜一口倒饮,一坛好酒瞬间见底。
「滋味如何?」
「有差别吗?」长空反问,丢下酒瓮,只闻「喀」地脆响,而后擦去唇边酒渍:「还有吗?」
天不孤未正面答复,却话起了从前:「记得吾曾经向你说过,失味的酒多饮无益。看来此刻天下间的好酒,在你眼前也与白水无异了。」
「失味的酒?」长空笑得苦涩:「它早就失味,甚至……变得更伤人。」
「有时候,伤人的非是酒,而是自己。你与他,皆不会喝酒。」天不孤意态悠然,习惯地把玩起额前发丝,轻描淡写中,悄悄勾起了敏感。
长空看了一眼:「你到底想说什么?」
天不孤微微一笑,没有回答,仅再开了一坛,慢慢说道:「人若不开心,醉也是理所当然。如果心痛,就更该醉,一杯再一杯的饮下,让它慢慢的痛,痛过之后,会觉得累。累了,便会感到醉意,等到醉醒自然就舒坦多了,这才是借酒消愁的方法。非是如公子,快醉而快忘情,只怕痛得不够,醉醒后又要继续沉沦不止。」
这番别论,让长空不禁默然一阵:「你很特别。」
「医邪向来就是特别的。」天不孤不以为然,抬起了酒:「这一次,再试一坛如何?」
长空二话不说,接了过去,一口倒入,让酒味多停留在喉间一会儿,细细品尝着那独特的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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