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吾付出的代价就不多吗?」长空难抑怒气地说着:「吾所付出的,更是在不知情中被剥夺一切,吾又能向谁讨?」他这一口喝得猛烈,似吊祭挽不回的遗憾。
「他的算计,不可能以你一人为主,别忘了,他是你们的太阳之子。」天不孤看向影神刀:「就如这口刀,也说明了现在的一切。」
长空看了他一眼,有些敌意:「说到底,为何要对吾留意?」
天不孤呵呵笑了起来:「放心,太学主非是真正的死神,也非是天不孤所等之人,所以吾对你们的计划并无兴趣。」他顿了顿,道:「但是,医者,医身也医心,对于被命运摆弄的可怜人都有兴趣,至少,现今令吾好奇者,乃千叶传奇之深沉,因为,连吾也被他骗了。」
「嗯?」
酒兴已失,天不孤随性地将残酒倒进河中:「他之计划,吾不知能看出几分,但吾知晓,纵然他珍爱你之才华,你仍然是他手中的棋子。」
「他对每一个人,恐怕皆是如此。」长空冷冷地道出感受。
「这句话,只怕随立场而易。在乱世之中,是非在于时势,公道不在人心。你要信是非,还是信公道?」天不孤一针见血地续道:「他在天剑之争告诉吾,他知晓你之弱点,却不放弃。当下吾也以为,追求完美的他,只能接受胜利的结果、追求得不到的东西。但吾却忘了,这句话的另个含意是——他也做好你会失败的准备。」
长空面容一动,那藏在心底许久的零星疑问,此刻竟被挖掘开来。
「所以,实际上是——千叶传奇知晓你之弱点,也做好了准备,更顺势不惜遗弃了你、隐瞒了你,却也伤了他自己。但如果当初你够坚强的夺下胜利,也不会被他设计。说到底,这条路,虽是他为你选择的,但让他做出这番所作所为,却也是因为你的表现让他一再失望。」
长空饮尽了酒,颓然道:「无论如何,他的做法,是做绝。」
「回到了日盲族,你还想拥有自由吗?千叶传奇本就非是简单的人物。」天不孤目光一冷:「所有的幸与不幸,皆因你被他选上了,他既然为你续命,无论这份重量你是否担得起,都该要承受。」
「但是,吾连选择的机会都没有。」长空哑然道。
「众人皆知,你为圣女回归日盲族。」天不孤眼角余光瞥了一眼:「日盲族过去日子艰难,欲占一席之地就要用非常手段,难道当初你没想过日后可能发生的一切?」
「谁又会知道,吾会遇上千叶传奇这样的一个人?」这话,有些冲。
「那他又是怎样的一个人?」
长空一顿,无法回答。这个人,但似单纯,却又复杂,生嫩与成熟,在他身上矛盾地并存,却又融合得自然——因为初生,他可以使出冷血的手段;却也因未懂世情,令人欲恨,却恨不得。
「也许他给你的,你不稀罕。」天不孤叹口气,起了身,感受那夜晚的凉风,转了话锋:「其实,对于太学主,你并非全无怀疑,吾可有说错?」
长空依旧默然,他并不否认靠向太学主,多少有蓄意的成分在。
也许在他心中,反动的因子早就埋下,而这次的事情,只不过是个爆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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