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小钗仅在地上行了一字:道。
「道?」
叶小钗点点头,又在地上行了几字。
每人所信之道,未必全然相同,故处事方法各自相异。然而世情复杂,起、承、转、合,每一处皆须磨练而成,当这口双面刃能拿捏得宜之时,自然不担心,而能放下心。
长空摇首:「他非是如此简单之人,他所想的,往往非常人能明白。」
叶小钗抚了心:若思虑无得,那么,用心感应,彼此试着了解。
「吾无法感应到他……」长空声音带着震颤,此刻,他亦不知自己心中是想逃避,还是渴望,那进退无凭的感受,使人煎熬:「现下吾潜伏在太学主身边,与他不见为好。因此,他一直欠吾一个明白的解释……」
事情爆发后,他与他之间碍于局势,只剩下身不由己的伤害与背弃,整件事的来龙去脉,看似明朗,却从未在彼此冷静的状态下表明一切……虚虚实实里,亦不知当时那人真中藏几分假、假中又藏几分真?纵那日天不孤向他说了许多,他却只想听见那人亲口印证一些话。
他知晓,若不得半点解释,恐将一生疑惑不解;而只要那疑惑尚存,他便无法对千叶多放任何一分心。
只因多那一分,怕是多余;少那一分,是为保护自己。
叶小钗哑然。略有感悟。
长空这人很小心,尤其万分在意每一分情、故不愿对不起每一人,对苏苓及逝去的人大概如是;而对千叶传奇,恐是戒备。
「暂不提此事了。」长空一双淡漠的双眼恢复生气:「此番回去,吾将继续诈伤,也许这一次太学主将亲自前往天葬山,你们有何安排?」长空说着,突然有一种古怪的感觉,也许他从没想过自己也有算计人的一天。
叶小钗指了那两道正逐渐朝他们方向逼近的人影:一切,他们自有安排。
这次,长空禁不住朝那方向望去。
重重树影是最佳的天然屏蔽物,长空似乎能感受到有那么一刻,拂来的风中有他熟悉的气息,离得如此相近,却看不清彼此面目,恍恍然中,好似一双眼曾驻留在自己身上片刻,轻啄着知觉。
太阳之子是否知道自己也正凝视着他?
这人,其实总能抓住自己的死穴,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不仅是那重重树影,尚有那足可左右一生的解释。千重结,繁复了一层又一层,又是为何?
心绪暗自起伏,长空无法思考这些问题,只能道:「叶小钗,消息有劳你转达,吾离开了。」
叶小钗点头,亦转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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