稳下方才战时受创的内息,千叶无所避地凝视眼前人,却只对上那无法谅解的眼神。
俩俩沉默了一阵,长空向日罗山周遭景物环视一眼:「迁移日盲族,这一切……是你安排的?」
「是。」
「为何不告诉吾?」他阖上眼,一种不信任正油然滋生,他不明白,隐瞒的结果,对他自己又有何好处?
「如果告知你,你能为吾专心演好这出戏吗?」千叶足挪几步,负手背对着他,答得冷淡。
隐瞒,只为牺牲最小,他情愿一人担起长空所有的愤怒。
长空撇过头去,「你不能这样利用吾——」
「抱歉,吾之筹划,你毋须明白。」
「……你这不算是道歉。」他欲愤,却无处发泄。
「因为,吾不需向谁道歉。」风起,千叶抬手承住了一片枯萎飘叶,续道:「日盲族所需要的东西,并非只有你一人。甚至族内的一草一木,吾自会定夺该有的去留。」
「现在,你并无资格左右我的决定。」长空压抑地说着:「吾要做出一次自己的选择!」
「选择?吾倒想问你,在你心中,吾是何种存在?日盲族对你又是何意义?」千叶放开枯叶,瞬如飞蝶,转身直视他压抑的眉眼神色,声气冷淡:「吾所做的一切、你所做的一切,皆已成定局,再追寻这些理由只是于事无补。」
「吾……」长空悄悄攥起了拳,无法回答。他伤害了他,他也伤害了他,彼此犯下的过错,谁能弥补?但他仍旧不想留那一丝的灰色地带……
千叶迎望着他,一脉坦然,却似有沉郁的氛围:「现在,你还有什么话想对吾说?」
那是一种深沉而绝望的心情在两人间徘徊。
于他,心,碎尽了;泪,也碎尽了,在一汪深渊里,还能捞出什么?而他的问,只是徒然。
长空紧锁眉头,诸念反复,终断然道:「关于苏苓的事情,你欠吾一个解释。」
「说到底,你依然想问?」千叶沉了下,却问得轻。
「你说呢?」长空有些回避那双清亮的眸子,心口震颤。他已不知若再选择相信此人,是对,还是错?但他终究毫无选择,只能对此人追问答案:「现在的吾,只想要真相。」
千叶声音有些幽幽:「为何要真相?你明知真相伤人。」
「不,告诉吾!」长空一转身,突然有些激动地一手搭住那双肩,忘了尊卑、忘了过猛的力道,语气坚决:「就算伤人,吾也有权利知晓,苏苓之事,是否真如太学主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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