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一生间,有些,注定是等待别人的;有些,是注定被人等的。他却已不知,在被这人的烈火焚烧至遍体鳞伤后,还值得等待哪些?得与失,对他来说,都成了灰烬,仅剩一处归所、一处归所……
如果说,曾有恩怨、曾有爱恨,而今当下,他也再无资格诉说爱恨、恩仇。
他不禁下意识握紧他的手。愈想忽略那份复杂情绪,愈是无法搁置。
他不知道自己在怕着什么,无论如何,他只剩下他了、也只剩下他了……
忽尔,轻微的敲门声响,引起长空回神:「是谁?」
「起禀守护者,吾送药过来给太阳之子服用。」
长空正想起身,却才想到千叶仍正睡着,起身不得,也不避讳道:「你直接进入吧!」
「是!」门扉敞开,族民将药放到案上,不禁抬首看了一眼,瞬间有不得不正视的诧异——
眼前,只见他们向来所尊敬的太阳之子正难得倚着守护者沉睡,乌云般的长发如水流般流淌,披散了一身,隐隐露出那白皙似雪的憔悴面容,如半开的幽莲,那姿态沉静幽美得动人,却彷佛透着每一丝的孤冷与寂寥……
震撼的,不是这两人亲近的距离,却是双影中一份不解的纠缠,令人伤悲欲泪。
为何相拥的两人间,会有这么一道残破的距离?
一瞥间的疑问,谁也没能知晓。因为,也许这两人也无法明白。
*****
溪水潺潺,晨阳在水中折起潋滟波光,夺人眼目。
宿日未眠,为静养的千叶打理好后,长空来到后山的溪水,正准备给自己泼泼清醒,谁料走近了水畔,瞧见了银绝,见她坐在水边,不知忙着什么。
想起昨夜争执,长空还是唤道:「银绝?」
银绝抬眼一看,开口就是没好话:「可怜的长空,你还敢来见吾?」
长空没理会,见她游索正探往水中,「噗通」一声,绑了条鱼上来后又俐索地丢入鱼篓,不禁道:「怎样,抓鱼?」说着,他目光一闪,长剑挥掠,也挑起了一条,放到篓内。
「好笑吗?有族民伤重患病,吾为他们找些新鲜的!太阳之子有恙,族民也会有恙!」银绝算算篓内已有几条,应该足够,遂提起水盆,大步转身要走。
「妳还在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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