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人照面也才两次,长空还不惯放下心防:「你想说什么?」
「哈,从你压抑的眼神中,吾看到你与吾相同的东西,真是巧合。」
「是什么?」
「曾经深沉的绝望。」
===***===
天台,乃天都的最顶端,站在这高耸入云的位置,塔楼凛立,向下方俯瞰而去,底下景物一览无遗,彷佛群雄相竞染指的天下画面一跃眼前,壮阔的寂寞和悲凉之感却也同时油然而生。
能甘于站在高处享受寂寞之人,必有段不为人知的过去,这在历史被称做为一代暴君的人,还有何种心事?
塔楼上,因高度之故,狂雪纷飞,丝丝冰流自脸畔乱旋而过,几乎要麻痹了知觉。千叶传奇向空无一物的周身看了一眼,若有所思。
眼前,罗喉已撤下闇法之袍,只见那魁梧雄躯披着黄金战甲,身怀计都刀,金光灿耀,有种令人不敢逼近的气场,而足以令人意外的,是那在风雪中忽隐忽现的邪魅俊容——那是张完全不显老的容颜。千叶传奇对此曾有好奇,那份沧桑抑郁之感和狂霸的计都刀威能,非但被闇法之袍藏住、也被这张脸藏住了。
千叶传奇甫开口,便直入核心:「武君可知吾为何要送上凌雪镜?」
「这个答案,要由你来说。」风雪里,那每一动静皆耐人寻思。
「天都地势高耸,凌雪镜可以在雪中照清每一项景物,包括自己。」千叶传奇毫不避讳的道出目的:「吾想了解武君,这就是千叶的目的。除此之外,千叶还想多求一事。」他语落,抬眼看了纷扬的大雪。
「何事?」
「月明之刻,不见刀光。」
「哦?」罗喉仰望上头苍茫的天色,根本不见星月:「你之要求很特别。你怕吾动武?」
「因为吾希望今日照明武君的,非是外物。」
「只怕轮不到你说话。」罗喉淡淡道:「但你之要求,吾当你愿意付出代价,允了。现在,换你回答吾之问题——」他下决霸道,却又挠过人心般的威凛,「日罗山上,你向吾投降,让吾想战不能,这是其一;如今又大胆对吾提出要求,让吾不禁好奇,你是有恃无恐,还是胆大妄为?」
说到底,这人曾是手下败将,又是臣属,也许他对这人太宽放了。
「千叶有所恃,也有妄为,但如今受制扣心血,只能听令于武君。」千叶依然是那不卑不亢的态度,手中的日轮之光未曾黯淡。
「你是一名强者,更是智者,日盲族听令于你,只要取下你,也是一种征服。」身影半移,罗喉靠近了一步,仔细审视着千叶传奇,不减压迫:「只可惜,你既已臣服于吾,强者是什么,吾已经无法在你身上问出答案了。」
「要对于传说历史上的暴君,我想并非简单。」千叶转身,避过了目光,不改胆色续道:「坦白对武君言,千叶虽非心诚悦服,却十分好奇,武君罗喉曾经殒落,如今又再生于世,这样非凡的际遇,谅想曾有坚持。」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