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
千叶闷了下,像被瞬间刺了回马枪,暗道这招自相残杀阴险,直问道:「如此,武君不杀吾,反要得利了?」
罗喉唇角有微妙的弧度,俊魅的脸庞似带抑郁,走向边台,眺望底下,回了一半的答案:「你是有意思的人,既然能自信吾不杀你,但猜得出吾第二层意思吗?」
「请武君指点。」
「伤者,吾不想杀。」
「人皆有伤,武君是问哪一种伤?」
底下,复有金石交错的铁甲声响隐约传来,甚有风雨前来的征兆。千叶心中不禁悬念:方才相逼,罗喉既是不愿杀他,又要他杀素还真,而放过他这回的原因,竟是因他乃伤者?
这回复,像是抽离部分理智,又掺杂了些其它因素,思考伶俐的千叶竟难以猜测罗喉下步动向。
也许,罗喉给他的这谜团,不属这一局的范围。
风云难测的不定感,浓厚地旋绕在氛围中。耳边却听罗喉低沉了嗓音:「好一句人皆有伤。方才,你不断提醒吾选择,现在,吾却好奇了——」罗喉突然止了住,道:「以你格局,敌人未必是敌人,朋友未必是朋友。为何,你选择的,会是那个人?」
彷若被探询到了秘密,凿刻心中一划,千叶传奇有些诧异地看了罗喉一眼,在雪光中交会了别样波纹,彷佛是一片净白中的色彩……他依旧未言,只能任风雪回复答案。
世上哪人,不曾痴傻?
千叶传奇或许从不知:自己的理性,向来难以了解对手偶尔流露的感性。
此刻,本在外巡视的黄泉终于折返:「外面状况有变。」
谁知方语落,天都底下的干戈交迸之声已轰然传来,几乎已至城下!战火近在咫尺,罗喉仍不为所动:「无妨,天都有气罩防护,任它去。」
黄泉一念了然,「随你,吾会配合你。」
倏地,天际一阵虹光冲霄,千叶抬眼一看,终于禁不住来到了眺望台,面色一紧,时机到了——
底下,是佛业双身正与素还真等正道人士缠斗,战况吃紧,而其中一人,已是浑身浴血,那依他早前吩咐发出虹信之人——
「长空!」千叶不禁唤道。
「上一次你洞烛机先,就是为这个人,这次,又想保他?」嘈杂声中,身侧是罗喉的声音。
情势紧急万分,千叶传奇握紧了日轮,却是自信:「不,因为武君你一定会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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