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不上是直接讨取人情,但这单刀直入的问话方式,也属特别了。
狱卒面上闪过一丝讶异,旋即恢复镇定,然这一瞬之变却逃不过千叶的双眼,暗自有底。
狱卒仍心存防备,自行感受了下千叶抑制药物发作的手法,确认他非来自破军府,再看了看周围动静后,方道:「吾被关了十几年,怕是无法告知你太多讯息。」他的嗓音低厚,饶有磁性。
「我想,你清醒的时间也剩不多,如不介意,便让千叶请教?」
「你问吧!」
「方才你所说的天塌、合并是为何意?」
「天塌、合并?」狱卒差点也要对自己方才说过的话失去印象,恍然道:「你是说苦集合一?」
「苦集合一?」
听闻消息,如雷惊耳,想不到自己在昏迷期间竟发生了这件大事!想来苦集合一势必为两境带来不少巨变,一时之间太多问题涌上,反让千叶不知从何问起,正思索之时,那狱卒又接道:「但我可以感觉到,当集境降落苦境之刻,有一股来自破军府的强悍掌力保住了集境落下,出手之人,绝对与破军府息息相关。」
「烨世兵权吗?」千叶倒是口无遮拦,怀着不屑之意,直呼名讳。
狱卒一怔,道:「胆敢直呼禁忌之名,你是少数人之一。」
「哈。」千叶淡淡一笑,他自认向来胆子不小,出言道:「隔了十几年,能认出掌气,你的敏锐度倒是不差。」
狱卒摇头,叹道:「不,是他太可怕了。」
烨世兵权的功力千叶自是见识过,但他对此人心上不快,便不多做表示:「那么,你到底是何身份?为何他们要将你拘禁在此?」
「吾来自于残宗,昔日部属称吾为雄王。」对于外境之人,雄王并无太多顾虑,仅隔着一张铁栅栏,开始叙述起自己与孪生兄弟,也就是当今圣帝争权的过往,但也仅讲述重要之事,对自己的部属多半一语带过或只字未提。
千叶传奇生来便无亲无故,对血缘的观念极为淡薄,听罢这手足相残的故事,反应竟十分平静,想了想曾于书上读过的类似历史事件,方道:「他不杀你,也算顾念亲情,但这药物控制的手法,简直生不如死。」
他一直认为,当人活得连自己也陌生时,那是失去真正的自由。
孰料,雄王竟攥紧了拳,激动道:「只要留有这条命,再大的屈辱我也要承受!」
「谁来统治集境,对你来讲很重要?」拜过去遍览群书之赐,千叶对历史自有一套见解,所谓的朝代更迭、外族入关,说穿了,不过就是为生存而奋斗。尽管对被侵犯者来说,侵略者是进犯;但对侵犯者来说,是为了自己家园牟取更大的生存空间,孰是孰非,不过是立场问题而已。
他更着眼者,是谁有能力与资格掌握那大权。
「你不明白。」雄王的语气十分不甘:「我对吾之兄弟太了解了,他能得到江山不过是运气。他的部下、将领才是真正掌握实权之人,消极无为的他只是一名傀儡,破军府就是一个例子,他若是狐,那破军府就是虎,狐假虎威,众人真正惧怕的,是草菅人命、把持政权的破军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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