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期间,破军府上下绝不找他麻烦,让他施展身手。」
「如何信你?」
「以破军府之名为证。」
是何答案有何重要?破军府要他去,他能不去吗?弒道侯冷言回答,竟有些同情。要掌握自己的命运并不容易。所以他理解,却不能伸出援手。因为忠于集境,是他之职责,这,也是他避不了的该为之事。
赫然,长空抬起眼,墨黑的瞳眸里似在渴望某种答案,有些跳脱地问:「告知吾,这是谁的意思?」
是了,就为那句「他既有这份心,便不该逆他的意」,心口似有一把熟悉的隐隐烈火正燃烧自己。他竟有那么一刻的在怀疑,过去苏苓既然可以亡在那人的策划下,那么这次,是否又是那人的有心操作,藉弒道侯之口来试探自己?要他为他办事,好巩固他自己的权力?若是,何必如此?
「哈,这重要吗?」弒道侯自不解长空曲折心思,幽凉目光朝长天一晃,朗声笑道:「万古长空,他需要掌握权力,而你是他的棋子,这就是代价。」他说着,瞧了一眼,已自信落下判断:「那么,就这么说定了。约定之日吾会提醒,别告诉他。吾先离开了。」
长空目视弒道侯离去的背影,沉默良久,突然干涩而了然地笑了起来。笑声很沉、很沉。
其实他一直明白,也真正应验了。管他是谁的棋子,他不仅是太阳之子的棋子,还是破军府的棋子,他追问是谁的意思又有何差别?
这就是太阳之子所想选的路,在别人的土地上,放弃了自己,放弃了他。甚至自动奉上交易的代价。当主宰棋子已失去操作的力量,自己身为棋子的棋子……又有何意志可言?
他就是被交易的棋子。
当真正的利用降临在自己身上时,才会切身明白那身不由己的痛苦。
可惜,他早疲惫去反抗被安排的命运了。长空再次看清了自己眼前所走的路,没有半分犹豫,迈动麻痹的脚步。
===***===
封将台,平坦的案面上放置一张简略的苦境地图,早已返回的弒道侯正悠然泡着茶,一边细细沙盘推演图上的御兵摆布,仔细较量。
远方橐橐脚步声响起,便知晓何人来到。弒道侯心情不错,自发地斟上一杯茶,闲逸地招呼:「难得有一次我们想法真正相同了,军督。」
烨世兵权挺身入座,应话道:「唯有将他孤立,才能真正为吾所用!」说着,鹰目一动:「如何?」问的,自然是万古长空一事。
「吾将我们过去的事情讲了一些,他明白了。」弒道侯语气略是调侃,「军督,我们是很好的教材。」
「你,多言了!」几分不悦。
弒道侯不以为意,虽然他对军督少不了敬畏与揣测的心意,但同是过去一起走来的战友,还开得上小玩笑,遂清了清喉咙,继续惯以为常的情报分析:「这次苦集联队是一场局中局,让他请出太君治是你与他之默契,但请了万古长空却是吾与你之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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