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好听,是时势逼人,还是人逼人?」鸦魂满是不屑的神情,弹了弹卷上空位:「加上吾,这里只有五人,那第六人呢?」
「这六人的武功属性最好能各有所长,第六名人选,吾会尽快补上。」
「这种事,傻人太君治必定是答应了,那十锋知道这件事情吗?」
「他不知,但吾也毋须问他。」千叶顺理成章道着,见灯火恰有些暗,油渍滴了些许在楠木雕花案上,便拾起银剪子剪拭烛蕊,「他心之所向乃是太君治与你,想来你们两人若没意见,他自然同意。」
「你——」鸦魂强抑拍桌的冲动,没好气道:「好,算你厉害,现在干脆来清算。我问你,雄王到底如何了?」
听得问话,千叶眸光幽幽一闪,缓下手中的动作,「你这段日子暗中探查已久,看不出吗?」
鸦魂暗暗咬牙,想起前阵子让自己抓到拷问的眼线,必也是对方刻意而为之举,这一想,无异添油加薪,索性打破沙锅问到底:「他被人控制,下手者是否有你?」
千叶传奇放下银剪,唇角有一抹自然的鬼黠笑意:「有——」
「你——」鸦魂正要发作,却被千叶抢话道:「但是,吾在帮他。」
「雄王长年中毒已深,以毒攻毒才是根治之法。」千叶传奇续道:「他毒气直冲百会,早该神智癫狂,能有如今之态,已属万幸。」
「以毒攻毒是最伤身的解法。」鸦魂朗眉凝着抑郁之色:「就算解了,他之寿命也要——」
「抱歉,吾只负责医治毒患,不负责他性命长短。」千叶传奇抬起眼,眸里映着火光,有种流动的潋滟寒色:「吾留他,只是因为他尚有用处。」
他从不掩饰自己的意图,对方问,他自然答。
谁若入他的局,他自也要利用彻底。因为,千叶传奇手上的棋,从不虚耗。
这算什么,威胁吗?鸦魂再恼怒也只能遏止冲动,沉声道:「你到底想如何?」
「没什么,为他解脱束缚而已。」
暗幕中的烛火曳动,明暗光影勾勒出鸦魂沉浮的轮廓,似有刀戟般的静毅与锋利。倏地燃烛「啪」地爆响,如削开一缕坚冰,响在宁静间,分外突兀。
三言两句,已意味对方掌握控制自己的三张牌。若答应下来,战场上,他尚能亲身保护那两人;但战场外,他竟只能将雄王交托给这人,何其讽刺?但是,十锋是他最愧对的亲人,他绝不可能不护在他身边。一念及此,鸦魂手上已是暗暗攥紧了拳,他的声音平静有力,身上的毛羽衣饰却隐隐发颤:「好!千叶传奇,吾接受你的安排,但我有要求,如果吾有命返回集境,吾要看到正常的雄王!」
「可以。但是——吾想请你下更大的赌注。」
「你说什么?」鸦魂的眼底,除了诧异,还有压抑的不明情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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