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乱动。」
「为何对吾灌迷药!」千叶拧起眉宇,眼底悻悻不满。聪明过人的他,昏沉之际已然顿悟。
再试着运气一番,体内似有股精纯内力护住心脉的旧伤,更明了几分。
对方依旧沉默地看他,等他自行发觉原委,千叶顿了顿,为自己把了脉,半晌方道:「用这些功力保吾,你会后悔。」
气氛凝滞间,烨世兵权的眸光在对方脸庞上打转,又忽而嵌上一抹冷冽。
「千叶传奇,」他唇角牵动,突然道:「吾能成你,也能败你。」
乍闻此言,千叶微怔,静静看了他一会儿,却道:「那千叶也有话想送你——吾能成你,也能败你。」
四目僵持对视,气息厚重得如可被刀切开。
军人严峻的容色变幻,起身而立,「你自己的状况,自己清楚!」他如此保他,也保不住下一次的意外!
千叶传奇看了看他,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波涛汹涌,面朝顶上的粗梁,一双眼明湛如洗,声线像说着无关己事般的淡:
「吾若真愿意,现在也无法在此与你讲话了。」
他向来不喜提起此事,只因他事事掌握在手,唯独此事让他完全无法预料后果,落下一生最严重的后患。然而追溯原因,他却失之无悔。当时纵然医邪有起死回生之能,那人的生命终究有限,如要延命,他的心血是最直接的良方。那时,他尚未真正得到那人,便又要失去,他怎会甘愿?
后来变故,始料未及,他不知长空对自己如此愤怒,而今,似乎也是如此,彷佛自己对他的设想,到头来都是错的。然而,无论有再多的疏离,心血本来就要给予他,本就无所谓后不后悔、值不值得……
他自有骄傲,无须他人顾怜。他既已认定一人,再无别想。
烨世兵权面上依旧冷然,几分不屑:「你是聪明人,竟会错算。」
「有时候做不做某些事,与聪不聪明是两回事。」千叶传奇似是些许看透的了然道:「对错只在自己心中,你认为我错,吾又何尝不是认为你错?」他说了说,长睫颤动,想起自己应该是躺在烨世兵权的床上,并且体内的气息也平稳些了,念一转,掀起被衾坐身,便要离开,孰料军人伸手一挡,前方无路——
千叶传奇见状,负手冷道:「又是这招。你允吾性命,吾允你战场吗?」
军人依然拦手不移,千叶未加理会,再进一步,陡然眼前一阵晃影,雄浑的臂力似泥沼般,已强横扣住右腕之处!千叶掌心受伤,反应慢了半分,使力之刻,偏了几许力道,那本就包扎不稳的绷带立时松脱,竟像飞缎般滑溜开来,顿时伤掌暴露在空气中,千叶正欲卷起绷带,未料一道敏锐的杀气竟凭空而现,千叶剎那警觉,目光朝杀气散发的方向射去:「谁?——」
眸光尽处,却是一把架在案柜上、形状奇特的镏金之弓。
那肃杀的狰狞之氛,如暗夜窥视的豹子,优雅而凶狠,却潜藏着万千杀机,这样收发自如的杀气,竟是来自这把奇特之弓。
「这是?」千叶传奇不禁好奇,上前打量眼前奇特之物,见那长弓握手处银丝缭绕,金弓之主骨形状雕有人首蛇身之像,绵延成形,透着诡谲气息。千叶见之,略带诧异道:「这是——延维之弓,离魂弓。这项物品在你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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