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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长空哽咽难以成声,死死拽住他拭泪的手,痛声道:「不,这不同……你是太阳之子,而吾只是一名叛民之子,根本不必为吾——」

        千叶抬眼望他,从来刻骨的绝望涌上,深深望进他眼底,「长空……真的只是太阳之子吗?」

        猛地窗外一声闷雷滚响,似落在心头。长空浑身血脉抽痛,撇过头去,无法答言。

        他们之间隔了太多恩仇、隔了太多性命……岁月的迭加,只是徒增沾染一条条的人命与血腥,他纵然对不起他,却再也爱不动、再也恨不起。

        他不能、也不敢……

        千叶怔了怔,缓缓摇首,撤开了手,语音低微:「无论吾做了什么,永远没用;无论吾做了什么,永远是错。吾千叶传奇,何曾如此无能为力?」

        「不……」长空极力摇首,欲止住他再言,千叶却已问得怆然酸楚:「牺牲族民,吾不该;针对苦境,吾也不该……长空,别人是命,我们也是命,为什么别人能求生,而我们只能求死?」最后几字,万般凄凉。

        「不、不……别再说了!」长空泪眼不能自已,蓦然十指发力,狠狠将他压倒在床,封住他的话语,咫尺的唇齿交缠,伴随灼烫的泪、涩苦的吻,次次的欲孽爱恨,深入骨髓。

        他迷惘地袭掠他的唇,脑中诸影幻灭交迭,是忘不了的桃花、忘不了的苏苓、忘不了的明珠求瑕、忘不了牺牲的众挚友,最后一刻,犹是眼前少年不肯放手的执着。为什么、这又是为什么?

        情不重不生娑婆,爱不深不堕轮回。此身注定是业,此情注定是孽。哪怕激烈的深吻,带不去万般罪疚,片刻过后,长空喘息地放过他温软的唇,伸手摩挲他的无瑕脸颊,眼中满溢无助的绝望与哀切——

        他还可以补偿他什么?能补偿什么?

        那呼出的气息,彷佛可击溃最后一丝理智。千叶仰面朝他,目光穿透那惨白的灵魂,深沉而绝望,猝然双手攀上那脖颈,不愿放手、不愿停歇——

        「给我痛。」那灯火映在他瞳中,如潋滟的波光流动,似命令、似自弃:「长空,给我痛——」

        窗外惊雷骤然翻滚,雨水滂沱急下,漫过璃瓦,混沌一片。

        长空瞳孔瞬间紧缩,喉骨吃力的翻动,双手颤巍地环过他肋下,用力握住他的腰肢,剧烈震颤,千叶心一横,解开他的衣带,绝望的挣扎下,长空满目哀伤,哀伤中漫生癫狂,卸去了身上遮物,反手狠狠制住他,疯狂噬吻着他,自眉心、耳际、脖颈细碎而下……裂帛声中,垂幔涌动,那发丝展若流瀑,似雪肌肤再无寸缕遮蔽。曾记那日雨中,他如是这样对待着他,一心癫狂报复,未曾记下他的伤口与执念,只知道在痛楚中才记得彼此的存在……

        惊雷狂雨,声声敲在人心,动响了屋内烛火明灭。床边飘动的纱幔似也受情潮牵引,烟光微照里,一丝血腥在空气中泅散开来,迷藏的双心在榻上游弋纠缠,刃端溅染血印,划开靡丽欲色。

        痛在辗转起伏,孽在此情此缘。罗帐交织掩映,缠绵的气息缭绕,驱散了羞耻,漫逸了渴求,窗外雷光一闪,照亮了剎那分明,他压在他身上,似熨烫的幽火在冰上流窜……在雨声中夺去他的矜持,在撕裂中催折他的骄傲。那白皙的身躯在他攻伐下些微痉挛,渐染情/欲的绯红,肢体腾挪之间,屈辱地迎就那狂风烈焰,断续的呻/吟流泄,摇曳、如莹白无辜的藕、如烟雨初绽的莲,在纯净的极致中萌生逼人的冶艳,异香缥缈。

        相濡以沫,便是万劫不复。人生最大的绝望,莫过于置身一场缓缓推进的败局,无法挽回。

        那一日,他掌握了他,却满盘皆输;那一日,他占有了他,却再无后路。机心与利用、执着与情缠,过往前尘纷乱交杂,如斑驳成灰的血泪,长空泪眼难抑,眉梢眼底尽是破碎,帘栊外雨势愈盛,他愈形绝望,汗水挟带着泪,炽热而细密的吻吮流连在他玉色肌肤上,不知是恨是爱。蓦地身下一声咬唇颤吟,挑起那一念妄动,欲望如山火肆烈,铺天盖地直抵心尖,长空抬起他的双手高举过顶,加大了力道,次次在他体内冲/撞,逼得千叶激潮浪起,临界的一点如自云端重重跌落,彻骨深痛穿透欲/孽,贯过神魂,从来的一厢情愿、日夜执着之痛,终至支离破碎,唯剩万念痴妄,自唇齿唤出他的名:「长空——」

        是菩提、非菩提,破碎虚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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