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闻,苦境几番动荡,战事终告平静,素还真暗中寻访日盲族,终是缘悭不遇。
并蒂双莲,怎奈相绝?
◇◇◆◇◇
当他醒来时,医邪告诉他,他将所有的生机全渡予了他,最后只有一个愿望,只想多看他几眼。
他泪眼婆娑,抱着残留一丝气息的他,不愿置信。
为什么战场后的最后归宿,仍是失去一切?
为什么他付出了所有,失去了一切,只有永远挽不回的遗憾?
为什么他好不容易醒了,而他,却要睡了?……为什么、为什么?
医邪告诉他,其实,他们并不相欠,只是爱得深沉,执着得虚无。
他爱她,是爱上曾经敢爱的意气。
而他执着于他,却是一生求而不得的痛;一生避无可避的劫。
所以,他忍心将他推入一次次的算局;却也将性命给了他,成全他弥补不了的憾恨。
大凡世间的感情可以善始,却大多难以善终。
无人不冤,有情皆孽,当如是、当如是。
他拭去泪水,将他打横抱在身前,感受他渐凉的体温,颤瑟地踏出风雪中的千竹坞。
多少时光、多少痛楚,终于在这一步,踏出了算局,遗忘了生死。
淡月升空,深夜里的日盲族,浮风掠起飞花,挟落叶铺展一地,闪泛着似有若无的流光,虫鸟唧语中,静静晕开了属于秋夜独有的萧瑟与静谧。
他记得,那时回归日盲族时,也是秋天。他与他相逢在夜殿之上,三步之遥,宛如一世之隔,他唤他太阳之子,而他不允许他跪下,赐予他一个不曾奢望的名字、更赐予他重生……
「千叶……」长空凝声唤着,在曾有的几次中,第一次,对着他,如此清晰、如此真心:「我们回来了……我们回来了,你可愿看看?」
多少次,他与他曾在这片土地、这片家园共处,而他却少有珍惜,而今,竟已是憾恨莫及……
那优柔酸楚的声线细细传入了耳边,是他们越隔越远后,终于重得的一声呼唤。悠悠地,那眼睫颤动,努力、努力地睁眼,见到他的脸容,轻轻地唤:「长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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