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封府是白,那些下三滥的流氓就是黑,云雁回这类人则需要游走在两者之间,他们有的屁股坐在官府这边,有的在对面。
不论如何,云雁回去取发簪,肯定有自己的途径,并不代表可以让他们跟着,趁机用武力镇压之类的。恰恰相反,他们要是跟着,就坏了规矩。这事忌讳露白,属于把柄,若不是信任的人,还是乖乖不要问为好。
郑凌回头看了停住脚步了的他们一眼,小声对云雁回说:“我都没问过你和那些人关系怎么样啊?”
云雁回:“不怎么样,我倒是想面面俱到呢,可是一来他们太可恨,常常连穷人也不放过,二来他们恨极了我来了后提议规范节会治安。所以啊,这整个汴京,我同他们最没有交情了。”
郑凌一惊,“既如此,那你怎么把东西要回来?”
“强行要回来咯。”云雁回轻松地说道,“这个时间他们应该还没有离开,大外甥,带你去耍流氓啦。”
“……什么大外甥啊!”郑凌一下子又被羞耻感冲破了担忧了,“还什么耍流氓,真是的。”
“你理解错啦,我是说,耍那些流氓,不是说我们俩去耍流氓。”云雁回纠正,“你可别这样,我还是个孩子呢。”
郑凌:“……”
……
云雁回带郑凌出了大相国寺,这段汴河上有座桥,叫平正桥。到桥西那边,有家老馒头店,孙好手馒头,个大量足,咸菜管够。
这时候还不到饭点,只有三五个汉子坐在里面。
云雁回走进了馒头店,老板孙好手见到云雁回,便热情地打招呼,“这不是雁哥儿吗?来买馒头吗?”
往日云雁回也来买馒头,一般都是给了然买。
听到“雁哥儿”三个字,原本背对而坐的几个汉子僵了一下,转过头来看他。
“给我来两个馒头吧。”云雁回说着,走到那几个汉子那一桌,坐了下来。
其中一个瘦瘦小小的汉子沉着脸说:“我们好像没有请你坐下来吧。”
郑凌看了一下,并不太想和那些人挤着坐在一起,便站在了云雁回身后。那些人莫名其妙看他一眼,都一脸烦躁,不知这画风不对的小子干嘛来了,但是因为是跟着云雁回,便也没说什么。
云雁回只做没听到他们的话,而是开门见山道:“我的东西在你们这儿。今日里,赖三是不是去普贤殿了。”
这几人面面相觑,一时说不出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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