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说无益,我求过,怨过,伤心过,她看在眼内,不为所动,现在却惺惺作态,我只能暗地里咬牙切齿。
我敷衍态度过于明显,她不可能看不出来,但她也只是点点头,同样敷衍地安慰道:【那再过一阵子应该就会习惯。】
我笑。
也许再过一阵子,我会疯掉。
我不知道她为什么能够忍受这样一成不变的生活,甚至乐在其中。这个人无时无刻都不在欢笑,那对深棕色的眼眸总是微微下弯着,秋瞳深处,似有潋滟水光柔柔流转,摄人心魂。
我对美丽无法抗拒,往往看得呆然。
她举起双手用两只食指指着自己的脸,故作可爱地问:【是不是被我的绝世美貌迷呆了?】
【……】我不认为她的容貌堪称绝世,但又不好实话实说。
她嘿嘿一笑,孩子气地翘起兰花指,学花旦舞动水袖:【北方有佳人,绝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从来都是景物依旧,红颜易老,再芳华绝代的姿容也敌不过流年偷换,韶光错落。
【有点可惜。】我怔怔地低喃。
她停下来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脸皮,不解地问:【可惜什么?个人认为已经完美无暇了,想不到你要求那么高。】
我举目四望,远山迤逦,近树苍郁,晴空下碧水流连,长亭尽头画阁堆叠,小重楼上雕栏画柱,芳草隐掩处春意点点。的确美景若梦,佳人如画,完美无暇。
但还是可惜。
【花再香再美,少了惜花之人,总是遗憾。】我不无惆怅地叹道。
她一愣,有片刻的茫然。
话说出口时,连自己也感到意外,一时的感伤发自肺腑,淡淡的落寞缭绕心头,如花美眷,似水流年,知音难遇终不遇。
她用手捋了捋长发,不在意地耸耸肩:【花开花落和人有什么关系,别太抬举了他们。】
可笑的“我们”与“他们”,匪我族类,她界限分明。
我不服气地想要反驳,却发现她的目光正落在天边的远山上,眼神迷离而空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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