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僵持了一阵,最终易翼让步。
“那就把头发擦干。”
易翼拿来大毛巾,将原远整个脑袋包住,上上下下左左右右三百六十度来回揉搓。
“痛……”原远低呼一声,易翼停下动作,扒开毛巾审视里面那颗脑袋。
“我没有很用力。”
原远仰着脸,伸手指了指眼睛:“碰到这里有点痛。”
“纱布都湿了,我帮你用风筒吹干。”拆线的日期未到,易翼不敢轻举妄动,唯有出此下策。
原远从未接触过风筒,当易翼接好电源按下开关的时候,原远被那突然响起的出风声吓了一跳。
“靠过来一点。”易翼探了探风筒口,调到暖风那档。
原远迟疑着,竖起耳朵警惕地倾听那可疑的噪音,没敢轻易靠近。
“你怎么那么像猫?”易翼弯起唇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拍拍沙发道,“不怕不怕,快过来坐。”
暖和的风吹送到脸庞,原远感到一阵舒服,终于展开紧皱的双眉,挪到易翼身边。
“一个人在家,会无聊吗?”
外面的风声与房内的风声差点遮盖了易翼的话,原远似乎没听清楚她说什么,没有回答。
“以后会比较有空陪你。”易翼的目光落到窗外,细细密密的雨水斜织着落到窗台上,再弹溅成雨粉碎在半空。
那样来势汹汹的雨,许是压抑已久的天空在哭喊?
“明天开始……不,后天吧……等到老爸的葬礼结束后……”易翼抓着风筒的手不易察觉地微微颤抖着,苍白的脸上却全无表情。
听到这些话的瞬间,我以为她在开恶劣的玩笑,在电视剧和里,坏人虽然不是笑到最后那个,却通常排在倒数第二的位置。
原远转动了一下脖子,仿佛是朝她“看”去。
“脑癌末期,拖了大半年……”易翼继续说着,却更像自言自语,“真是恶有恶报,人不能太阴损呢。”
“所以,喝酒?”原远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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