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远,真不了解你。”易翼无声地笑笑,手指不自觉地抚摸上她轻闭的双眼,盈盈颤动的睫毛仿佛瘙痒了敏感的指腹,易翼触电般收回了手。
“为什么你能这么坦然平静?”易翼的脸上露出迷惘之色,“真的……不再怪我了?”
【小笨姑娘,莫非我和她原本是仇敌?】净戈维持着那副波澜不惊的表情深深地疑惑着。
【她利用过原远,害她变成植物人……反正差点把她害死。】我想起净戈并不知道植物人是什么人,唯有换一种说法。
原远点点头,不知道是回应我还是回应易翼,唇角微微勾起,笑容云淡风轻。
“没有什么是放不下的,过去了便都是往事。”
【净戈姑娘,你真放得开。】我佩服万分。
【过奖过奖,反正她之前害的又不是我。】净戈完全置身事外地笑看风云。
易翼意外地没有因为原远的豁达而放松,反而皱紧双眉,加倍地痛苦。
【她果然不是正常人,你都原谅她了,她还露出这么罪孽深重的表情。】我忍不住奚落一句,明知道原远目不能视,她还做戏给谁看?
【嗯?】净戈的神色蓦然一沉,似乎突然想到些什么。
“如果真的不想我怪你,最好还是什么都别告诉我。”原远淡淡地说。
易翼一怔,惊疑不定地看向对方。
【什么意思?】我莫名其妙。
【你猜,她会不会说?】净戈不答反问。
【说什么?事到如今还有什么好说?】我如坠云里雾里。
【我想她会,一定会说。】净戈笃定地道。
【啊?】我看看原远,又看看易翼,一个泰然自若,一个心神不宁。
从窗外爬进屋里的阳光可以照出空气里舞动的尘埃,一粒粒躁动地跳跃着,仿若易翼此刻焦躁的情绪。
“你已经猜到了,对不对?”易翼苦笑着开口,“之前你质问我的时候我没有给你答案,拖到现在……已经不想隐瞒。”
我瞪大眼睛听着,竟不知道净戈有着如此敏锐的洞察力,单凭我的一句【罪孽深重】便猜到易翼隐晦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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