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
沈烟月和风行二人均是吃了一惊,急忙打开信看来。信上无非是写些感谢百里千秋多日的照顾等话云云,请百里千秋转告沈烟月不必为他的血咒担心,并告诉风行不要再找他,他一定会按时返回汉阳。
没有留下任何线索,云出岫就这样不声不响地消失了。就算他说了一定会按时返回汉阳,风行也对他的话存有疑虑。云出岫的心从来都没真正放在汉阳,其实说他从来不曾真正关心过这个人世更为准确。每次看着他,即使近在咫尺,也会觉得他马上就要化为一缕云烟消失在天际。
更何况昨晚自己那样伤他,风行知道就算云出岫再见他,也会像没事人一样和他打招呼,但云出岫会离他越来越远,直到走出自己的生命。
百里千秋冲着二人发了顿火,然后拂袖而去。沈烟月沉默了一会儿,向风行道,“昨日听你之意,是想将江湖势力收归朝廷所用?”
风行缓了口气,“是啊,如果真有与冥妖的大战,只靠军队是不行的。军队无法到达大炎的每一个角落,若能将武林势力收归朝廷统一管理,各地的百姓伤亡也不会如此惨重。更何况除去冥妖的最有力的军队其实还是镇冥军。但是术士却并不是那么好找的,要培养起来也需要一段时间。云的术士学堂办得很成功,如果能将江湖上的民间术士力量集中起来,镇冥军的队伍会更加强大,与冥妖作战之时的把握也会更进一层。”
听了风行所说,沈烟月接道,“就像昨天云所说的那样,你去挑战天下大会吧,我也会帮你在术士们之间周旋。”
风行奇道,“你这是……”
沈烟月望着信,上面云出岫的字迹透着阵阵墨香,“他说了他一定会回汉阳,所以,我要去汉阳找他。”
“你……”
“他是我从小的梦想,也将成为我一生的期望,”沈烟月叹了口气,“我要去他的身边。”
风行心里泛起一阵酸楚,却是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有应道,“好,天下大会才刚刚开始,这次的头彩,我一定会拿到的!”
在寒泉阁外见百里千秋时,他还因云出岫的离去而大动肝火。现在一个时辰不到,在沙场边遇到时,却又挂了一脸的笑意,真不知该说他是圆滑得厉害,还是说他喜怒无常的好。在听说风行也要上场之后,百里千秋的眼中立即闪出诡异的光,然后伸手便叫他交了十两银子的参赛费。
沈烟月仍是坐在评审席上,悠闲地喝着茶,却并不像昨日那样一会便无聊地离去,而是主动与周围的术士们聊了起来。虽说他平日里看着是个冷冷冰冰的人,但毕竟是沈家的当家,生意人哪有不会攀谈的?既然下了决心要到云出岫的身边去,就在最大程度上帮上云出岫的忙才行。
风行也不打算像那些什么大门派一样,先藏着实力,过几天等打着差不多的时候再出来收拾河山。他直接下场,一个时辰之内连挑了二十几个武林好手,引起场上一片哗然。昨日因他没有请到沈烟月赴宴而不满的江湖女儿们,现在个个都对他刮目相看,连杜若非也将目光放到了他的身上。
不过杜若非对风行前后两日截然不同的表现却有另一番理解。以为风行是想要与杜若晴交好,想着昨日自己冷遇于他,今天便上场来证明自己的实力。在看了他的身手之后,不但是杜若非,几个有望夺冠的大门派都对他注意了起来,有点真本事的人都能看出,风行虽说一连打了一个时辰,与二十几个武林好手交手,却只使了三成的力。于是在天下大会的第二日,场上的气氛便热了起来。风行的武功路子并不像江湖门派那样,注重套路与招式。他的每招每式都打在有用的地方,是真正经历过沙场的战士才能使出的功夫。这一来,更是诱起了男人们体内藏着的热血,有点本事的人都想快点上场和风行打一架,去体会下那种真正生死相博的感觉。
因为风行的胡来,天下大会罕有的在第二日便掀起了□。到下午的时候,几个沉不住气的名动江湖的大人物也下了场,逼出了风行七成力。那几位高手败下阵来之后,天下大会的气氛更是被炒得空前的热烈,而百里千秋更是将风行列入了黑马之一。
一日的比武告终之后,风行已经成为了最大的话题。杜若非暗示女儿去请风行赴宴花锦阁,然而杜若晴却没能找到风行。因为早料到今日必有许多人上门造访,所以风行下场之后,便不客气地溜到了沈烟月的房里。
只是冒然闯入之时,沈烟月正在小睡。风行便敛了气息,本想呆在一边等他醒来,却不知不觉对歪在榻上的沈烟月看入了神。以前便不时用他与云出岫相比较,经过前日之后,才知道之所以能在沈烟月身上看到云出岫的影子,是因为沈烟月在无意之中模仿着自己所向往的云出岫的缘故。
不过越是比较,风行便越是看到了沈烟月与云出岫不同的部分。这个世界上只要有一个云出岫就好了,沈烟月不应该变成任何人,更何况是那样的一个云出岫。
感觉到有人注视着自己,沈烟月睁开了眼,风行的痴态立即落入了他的眼中。沈烟月双颊一红,沉下脸坐起身来。风行自知失态,干咳两声,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我和云像吗?”
“啊?”风行心虚地应了一声。
“哪里像?”沈烟月摸摸自己的脸,“这样的一张脸,与云像吗?”
“……不像。”
沈烟月的脸艳得太过,男生女相并不是件好事,反倒会带来很多的麻烦。云出岫的脸却是俊雅神秀,带着他水墨画一般的清逸气息。二人从长相来说毫无相似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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